她严肃的小表情让许临朝的脸色破冰笑了出来:“你倒是想得开。”程暮拍了屁股站起来:“行了,为了给你赔礼,到时候柿子饼晒好了我给你分点儿。”他坐着没动,逆着光看她:“那还真是谢谢你了。”“不客气,这是你该谢的。六月!往这儿放!这阳光好!对对对,那布再往左边移一点儿,右边儿,再挪一点点,好嘞!就这儿!”在阳光下的少女脸上细密的绒毛都被阳光照了出来,里面还藏着些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发着光。她的脸色在一大片的柿子的衬托下更红润了。她薄唇一开一合,让许临朝想起了刚才柿子在嘴中留下的甜腻。她的嘴,看起来也很甜。“程暮!我有东西要给你。”程暮回到他跟前,正好帮他挡住了阳光。“给我什么?”许临朝从怀中掏出了那个小瓷瓶。“这是什么?”“里面是药。”程暮从他的手心接过那个瓷瓶,不就是当初在街上他买的那个吗?怎么给了自己。“这是给你救我命的。”“?”“如果我要是晕倒了,你就给我吃这个。我娘要是问起来,你就说这药里面有你的血。还有,要是有人想看你的这个瓷瓶,千万别给,只能给慕容郎中,听见了吗?”程暮抓着瓷瓶凌乱了:“为什么?”“别管了,你就按照我说的做。”说完这话的许临朝丢下一头雾水的程暮,十分潇洒的走了。当天半夜,许府的小厮紧急敲响了四季院的院门。什么是官配,我不知道程暮穿好衣服,跟着那个小厮,穿过了大半个许府,来到了许临朝的院子。进屋的时候,她看见了躺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许临朝和站在一旁无措的许母。许母一看见程暮来了,冲上来抓住了她的胳膊,焦急地问道:“药呢,药呢?”程暮从怀中掏出那个瓷瓶,被许母一把抢过去。她走到了床前,想看看许临朝到底装病装得要多真,能把许母吓成这个样子。一走过去,她都吓住了。许临朝面无血色的斜倒在床上,脸上布满了冷汗,眉头还紧皱着,眼看就是一副生了急病的样子。要不是他说过他事先预告过,她都要被唬住了。许母拿着瓷瓶站在床前,回头问道:“几粒?”“啊?两……一粒,吃一粒就够了。”还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吃多了真吃出病来可不得了。吃了一粒药的许临朝没有什么动静,急得许母又质问程暮。“这个到底有没有用?怎么吃了药还不好?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娘。”关键时刻许临朝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许母听见儿子的声音,放过了她。“儿啊,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说发病就发病呢?你吓死娘了你知道吗?”许母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娘,我没事了,你放心。”“本来娘还想让人去叫郎中来,但是成安说,还是先叫……程姑娘来,你再等等,郎中马上就到。”许临朝在许母看不见的地方给了成安一个眼神,示意他做得好。不一会儿,郎中背着药箱匆匆跑来了。“慕容郎中!你快来看看!我儿这到底什么病啊?”慕容郎中来不及行礼,赶紧冲到了床前。一番诊断后,慕容郎中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许母的心也提了起来,颤抖着声音问道:“怎么了?是,什么难治的病症吗?”慕容郎中一脸凝重地看了看许母。“许夫人,令郎的病症有些复杂。或许这次发病之前毫无预兆?”许母看向一旁的成安,后者赶紧接话道:“对!对!毫无预兆。属下在院子里听到声音就跑进来了,等属下进来的时候,公子已经倒在地上了。属下把公子背到床上,然后马上就让人去请了夫人。”郎中又问:“是不是发病的时候冒虚汗,然后瞬间不省人事,对吧?”“对对,就是这样。”“按理说是不应该这么快醒来的,你们刚才是给他吃了什么吗?”许母拿出瓷瓶给郎中看:“吃了这个。”“能不能给在下看看?”程暮的心提了起来,但随后又想到,这个郎中就是许临朝说的那位慕容郎中啊,于是放下心来。郎中把瓷瓶放在鼻下闻了闻,又倒出来几粒看了看,顿了顿。“至于这药,纵使在下行医多年,还是不知道这药的配方是什么,不知是谁制的。但是既然可以让公子醒过来,那就证明是有效的。”成安按照之前说好的答出:“是我们公子自己制的,里面加的东西不方便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