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静悄悄的,他缓了会神,起身后慢慢地拉开了小房间的门。
崭新的画室灯光明亮,许映白坐在画架前,手里拎着画笔,身旁是一盏同样明亮的落地灯,耳垂上细小的绒毛都被照的很清楚。
光芒透过新开的缝隙漏进房间一条窄光,谢乘风站在微光里,静静地注视着许映白,只觉他手持画笔时干净至极温柔至极。
时隔多年的第一幅画被许映白挡着,谢乘风走过去,看清他面前的画之后怔住了。
“喜欢吗?”许映白将他拉到身前又问,“好看吗?”
谢乘风点头:“非常喜欢,非常好看。”
许映白一手拿着画笔,一手揽住他的腰:“喜欢就行。”
隔了几天,这幅令谢乘风一想到心里就发麻的画,出现在了许映白的后背。
那半副翅膀历尽磨难,终于等到了另外半副,谢乘风看着许映白还敷着纹身保护膜的后背,小心翼翼地摸了摸。
自从住在一起后,许映白身上之前的那半幅纹身他每日都会见到,每个相拥而眠的夜晚他也会碰到。
而眼前这半副崭新的纹身,与翅膀形状不同却相得益彰,分外契合下彷佛弥补了过往的残缺。
墨色痕迹的尾端是一片卷起的白色波浪,从腰部开始层层堆叠,一直延伸至肩头,中间有几笔凌厉的纹路,纹身师技术非同凡响,刻画的栩栩如生。
海浪在后背卷席翻涌着,那是风的形态。
谢乘风低声问:“疼不疼?”
许映白眉毛轻皱,笑道:“很疼,非常疼。”
谢乘风知他故意卖惨,对他说活该。
晚上谢乘风一反常态,刚刚躺下突然翻身按住了许映白的肩头:“许映白,我想上你。”
关于谁上谁下的问题两人好像没有认真讨论过,谢乘风从一开始就默认了他的位置,现在突然来这么一下,许映白只觉肩膀一疼,顿时愁上了。
“你换个良辰吉日。”纹身师叮嘱近日多注意后背,许映白只能趴在床上,很正经地说,“我最近不方便,躺不下去。”
谢乘风勾勾唇角,无情道:“你可以跪着,我保证不弄疼你。”
许映白狠狠一惊,慢吞吞回头,就见谢乘风不慌不忙地坐到了他腰上,大有我看你今天怎么反抗的意思。
“我还没让你用过这个姿势,许老板可是头一次,你就打算这么折腾我?”许映白说完察觉对一丝不对劲,又问他,“谢乘风,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