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映白向来一副高傲不可染指的姿态,在方翊要割腕的那间宿舍里,林汀盯着那把刀想,若他能帮许映白把这件事情搞定,看许映白以后还怎么有底气在他面前端着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一份恩情,足够许映白一辈子来感激他。
怎料弄巧成拙,方翊真的废了,只不过病房里方翊阴恻恻的一席话,让他原本的计划诡异地到了另外一个高度。
方翊承诺,若他答应,以后他的人脉与资源,他将全部奉上。
这种事,许映白办不到,也不屑办,林汀没道理不同意方翊的提议。
无论是谁,都身怀自私,林汀用许映白作为献祭,换他名利双收。
客厅的小白不时来回走动,指甲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动,谢乘风知晓,就是那晚,夜雨降临,他捡到了烂醉如泥的许映白。
“困吗?”谢乘风轻声问。
许映白闭着眼,手臂紧了几分:“困,累。”
“睡吧。”谢乘风偏头在他额间印下一吻,“我陪着你。”
许映白沉沉嗯了一声,缓缓陷入睡眠,梦里几经沉浮,回想一下却抓不到一丝踪迹,再次睁眼,看到天光照耀在窗角,外面一层纱帘随风摆动。
“许老板早。”谢乘风走进,身上带着清新的沐浴液味道,“睡的好吗?”
许映白按了按鬓角,点头又问:“几点了?”
“刚过十点。”谢乘俯身低头在他唇边啄了一口,“还懵着呢?”
昨晚聊了很多,也聊到很久,许映白把心里腐烂的伤口对着谢乘风翻了个干净,他笑笑:“有点,跟喝多了似的。”
“理解。”谢乘风煞有介事地安抚,“不憋着了,就舒服了,你之前老忍着,憋坏了都。”
经过方翊登门寻事,许映白难得与他玩笑:“其实也还憋着呢。”
谢乘风疑惑地嗯了声,许映白拉过他的手,往腿上一放:“很严重。”
谢乘风蹭地一下抽回手,举了半天往他后颈上一兜,板着脸让他快去洗漱。
阴霾一挥而散,中午许映白下厨,做了几道小炒,吃饭完准备跟谢乘风一起回翡翠街。
谢乘风擦桌子的动作微动,将花瓶归位,他跟许映白说:“大哥跟羽菲正闹别扭呢,俩人谁也不让谁,等我当完和事佬,你再来。”
“闹什么别扭呢?”许映白问。
“大哥直男,说羽菲新买的衣服不好看,她生气了。”谢乘风出卖完大哥,笑笑又说,“晚上结束后我就回来,我让你接着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