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加完好友,许映白看到谢乘风微信头像是一束微弱的火苗,隔着细微的光,火苗后面有一只手按在吉他弦上,整张图片朦胧柔软。
许映白刚按灭手机,只听谢乘风又问:“我叫谢乘风。”
许映白忽然笑了,才想起谢乘风做了两遍自我介绍,分明在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谢乘风?”许映白念了一遍他的名字,轻微点头,“我是许映白。”
一个轻轻的嗯字说完,谢乘风看向窗外,没再主动讲话。
一路晚风飘荡,夏夜的街边热闹非凡,网约车抵达终点,许映白下车后扶着车门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后座上的谢乘风纹丝未动,除了一开始讲过的几句话,接下来全程沉默,此刻靠在窗户上,看起来睡得很沉。
司机还在等着,先看看谢乘风又看看许映白,很有江湖气息地嘿嘿乐了两声。
许映白难得无语,把包放一旁,探身过去拍了下他的肩:“醒醒。”
谢乘风立刻睁开眼睛,看过来问:“怎么了?”
许映白心念一动,眉梢微挑:“你没睡着?”
谢乘风说:“睡着了。”
“我刚叫你一下你就听见了?”许映白问。
谢乘风很自然地说:“我反应灵敏。”
许映白:“”
本着好人做到底,许映白没让师傅结单,告诉谢乘风去哪直接跟师傅说,街边灯光璀璨,谢乘风看向窗外,嗓音如同刚睡醒般,闷闷地对他回了一个好的。
车辆驶离原地,许映白进到与好友约好的餐厅,见放了自己鸽子的沈泓正优哉游哉地喝咖啡,一路上憋的那股邪火全撒给他了。
他把包往沈泓身上一扔,张口就损:“晚上打算做酒鬼还是色鬼?一个人干喝咖啡多没劲,怎么没带个知己作陪?”
二人相交多年,互损早已形成习惯。沈泓接过包放在一边,笑的轻佻:“今儿晚上打算当色鬼,知己么,不就是你了。”
许映白没理他。
“行了,谁让你刚好赶着晚高峰到。”沈泓解释说,“我刚出门就被堵了,前前后后一动不动,这不提前点好餐了,您老直接用,别客气,我请客。”
说话间,服务员将餐上齐,许映白在外向来少言,而沈泓平时话很多,但在吃饭时秉持的‘食不言’的良好习惯,二人默契沉默,一顿饭结束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