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嵘默了会儿才说:“你妈妈最近还好吗?”
“抱歉,我也不太清楚。”
席清嵘:“你们……”
郁寻春:“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席清嵘一愣。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最近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原本想着既然遇到了,就让你给她带句话,让她有空就来看看我……”
郁寻春也沉默了,过了很久才道:“抱歉,帮不了您。”
大概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直接,席清嵘有些错愕,不由道:“母子之间哪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你妈妈养育你也不容易,你应该多体谅她。”
郁寻春不知道他是在说他和席余馥,还是在说他和席余馥。
他现在要求郁寻春体谅席余馥,本质上不也是希望席余馥先向他低头吗?
因为他身体不好了,生死看淡,就想起了断绝多年女儿?
或许他想以此为台阶,重新修复这段父女关系。
但是……
“您为什么不自己告诉她呢?”郁寻春静静地看着他。
席清嵘胡子一吹,重重哼了下,显然还有些生席余馥的气。
郁寻春又觉得好笑。
他不明白这些做家长的到底在高傲什么,有心挽回又死要面子。
“我建议您自己告诉她,”郁寻春礼貌道,“我帮不了您。”
他看向黄隆:“老师在叫我,就先失陪了,席老师。”
席清嵘没有拦他,注视着郁寻春走向黄隆,两人一起离开。
郁寻春这个孩子的天赋很好,有灵气。
席清嵘想起以前席余馥放狠话离开家时,好像在家里受尽了委屈吃尽了苦头,信誓旦旦离开就会过得好。
现在看来,不过也是踏上了他的老路。
他叹着气摇了摇头,离开了这场交流会。
从交流会离开已是深夜,郁寻春先把黄隆送了回去,然后才驱车回家。
院子里的灯亮着。
驶入车库,宴青川等在门内,看到郁寻春穿着西装从车上下来,眼睛亮了。
郁寻春很少穿正装,他肩宽腰细,身型比较薄,肌肉也是薄薄一层,不像宴青川那样练得结实,穿西装也藏不住厚实的胸腔。
他穿西装有一种单薄的凌厉感,梳着背头,衬衫一丝不苟扣到顶,又因为刚从车上下来,外套的扣子散着。
显得既有些禁欲又有点不羁。
宴青川上前亲他,亲完嘴又蹭蹭脸,吻一吻颈侧。
郁寻春抓住腰后将他衬衫下摆扯出来的手。
他往屋内走,宴青川跟在后面:“晚上的酒会怎么样?”
“大佬云集。”
“那不是收获颇丰?”
郁寻春点头,说起交流会上的事,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席清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