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晕,身体也轻飘飘的。
心脏像气球一样,很轻。
但脚踩在地上的感觉又如此真实。
生理泪水从眼眶里滚出来,郁寻春不停地擦,又有些想笑。
宴青川在身后叫他:“寻寻。”
他递给郁寻春一瓶水,让他漱口。
宴青川站在草坪上,他身后一望无际的天空,像在天上看到的海那样蓝。
地面的风很轻,轻轻鼓动着他的衣摆和发梢。
他背着光,不太看得清脸,但郁寻春知道他那双眼睛此刻是带着什么样的笑意。
郁寻春突然很想吻他。
两人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从没接过吻。
为什么?
他和宴青川好像从未想过去亲吻对方。
郁寻春有些头疼,第一次时因为醉酒而断档的记忆模糊浮现。
哦,宴青川原来一开始是有想过要吻他的,是郁寻春避开了,因为他们并不是可以接吻的关系。
“怎么了?”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宴青川问。
郁寻春摇摇头,站起来,有点站不稳。
宴青川扶住他。
郁寻春:“好晕。”
“第一次跳伞是会出现这种情况,”宴青川说,“回酒店休息休息就好了。”
郁寻春却迟迟无法戒断这种感受。
自由果然是会上瘾的。
“好像还在云上。”
他四处看了看:“陈助理呢?”
宴青川失笑:“他站在机舱门口晕过去了,现在应该在医院。”
?
郁寻春也笑了。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宴青川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