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海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然后道,“只是我如今上了山,胡万必然会派人密切监视于我,行动多有不便。”
“没事,他活不到能妨碍我们的那一天”,沈长清目光渐渐由平淡转为幽冷。
计划有变,他要尽快出手,“我会让胡万死于一场意外,并且死得很难看。”
他需要胡万的惨死,去震慑牛驼山的人,只有吓破他们的胆,这帮蛮横的胡子才肯老实做事,乖乖完成他的计划。
我跟你主子睡过
凛冬初至,岁寒将起,天已大凉了。
沈长清站在院子里,寒风将院中枯叶卷落至山下,吹到太平教的营地前,被颜华池踩过,发出几声脆响。
他一手捏着沈长清给谢三财的传信,一手提着阿山那小瞎子。
莫名烦躁,他揉揉眉心,把阿山夹在腋下,大步朝前面走。
“你!你要干什么!不准,不准上山去!”阿山扑腾着短胳膊短腿,像一只被猎人拎着耳朵走投无路的兔子。
“老实点,别动”,颜华池没沈长清那么好耐心,加之心情不太妙,便直接呵骂威胁道,“不然拿你去喂阴水。”
阿山一噎,小声嘀咕,“你偷主人的信,还欺负阿山,阿山一定会告诉主人的!”
颜华池瞬间脸色一黑,上次就是这小瞎子一纸状书害得沈长清生他的气!
小瞎子,怎么就这么喜欢告状呢!
颜华池上下抖了抖手里的人,把个人晃得是晕头转向,他冷笑,“是吗?”
“几次三番糊弄我,他还有理了?”颜华池不屑一顾,“随便你告,我倒要看看他待如何!”
阿山不说话了,他从小主人身上感受到了比主人还要强大的气息……
打不过……惹不起……
阿山使劲耸耸鼻子,只是这股强横的气息里面,为什么会有主人的味道呢?
是主人温和的清香,夹着另一股刺鼻的恶臭。
“主人给了你什么东西?”阿山撇撇嘴,有点委屈,“他把好东西都给你了,阿山就没有,阿山跟了主人三千年了,还不如你这个只跟了几天的……”
“没什么”,颜华池一愣,眸中一片晦暗,影子里那团软绵绵的阴水缓缓攀上他的小腿。
“你骗我,你就是有”,阿山也不扑腾了,只专心难过起来,“主人真是宠你……”
“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颜华池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道,“你的主人马上也会成为我的东西,不,他已经是我囊中之物,只不过他这个人,脸皮子薄,总不肯承认而已。”
“臭不要脸!”阿山语气间是浓浓的嫌弃,“你身上的味道简直比阿眠的脚还要臭!臭不可闻!”
颜华池不住摇头,一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模样,嗤笑道,“我跟你主人都睡过了,且不止一次。怎么?他没跟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