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唐老弟不愧在军中混过,带的这帮人个个都是好样的!刚才这气势可是真的吓到我了!”
唐梨酒一扫之前冷淡,笑容灿烂,“哪里哪里,不敢居功。这些人可不是我自己带的,那都是咱们这些人仿照长清君从前的方法一日日练出来的。”
那些人训练有素,这边两人在闲聊,那边已经把尸体和伤员放了下来。
只见死人忽然复活,伤员活蹦乱跳,原来此前也都是逢场作戏。
“演戏演全套,唐老弟有见地!”谢三财大笑,“那这些从军库弄来的旧损铜管怎么处理?”
“咳咳,这个,等会私下里细聊”,唐梨酒眼中带笑看着谢三财,“你们日后啊,说不定跟我们也是并肩作战的兄弟。”
谢三财一愣,随后明白过来,这些人明面上是护院,可实际上都是长清君的人帮他养的私兵!
难怪这样正规严苛,这日后可真是要跟朝廷军队作战的!
“是长清君提前布局的吗?”谢三财耐不住好奇,多问了一句。
“不,是我们自发组织的”,唐梨酒神情似是回忆,“长清君于我们祖辈有大恩,当年他被逼走,颜太祖仙去之后,我们的祖宗因为手里的肥肉,遭到大势力联合打压清剿,不得不隐藏起来,等待日后东山再起。”
“从那时候起,我们就知道,一个人怀璧在身,若没有自护的能力,就只能惹来杀身之祸!
“如果当年长清君有一兵在手,我们不会那么被动!我们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练兵,练兵然后与相近的大掌柜一起联合演习!为的就是保护长清君的产业不被人侵吞,为的就是我们自强起来,不仅不拖长清君的后腿,还要在关键时刻助他一臂之力!”
谢三财肃然起敬,看了看对面风纪优良的队伍,再看了看自己那些歪瓜裂枣,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
“唐老弟有空多来来我太平教,帮我磋磨磋磨这帮经常得意忘形没规没矩的小兔崽子!”
“好!”,唐梨酒用欣赏的目光看了谢三财一眼,“我原本以为你不会肯交权,但没想到你能有此远见卓识!帮你练兵是必然,你有大才,长清君又看好你,你日后说不准能当个将军。”
“只不过”,唐梨酒换了批评的口吻,“你的兵太散太乱,好在人心齐。你这个将领也太嫩,之前几次行事都很是鲁莽幼稚,简直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你要深刻反省,总结错误,然后跟着我们进步!”
谢三财虚心接受,不断点头。
唐梨酒很有见地,针对性地指出几处要害,并对如何改进提出建议。
“不过你们终究是山匪出身,日后难免因为这个起冲突,谢兄还要识大局才行”,唐梨酒目光中带着一抹担忧,“我最怕的就是到时候整兵在一处,我们因为经常联合练兵相互熟悉没什么,你们是后来者,容易被排挤,到时候引起哗变就难办了。”
还有一点唐梨酒没有说出来,谢三财是有独夫之勇,一人当关万夫莫开。
但,他太意气用事,若日后他帮亲不帮理,不服管教可就又是个大麻烦。
反客为主
沈长清此战告捷,居功至伟,胡万本应有所表示,却屡屡岔开话题,装傻充愣。
林苍感觉气氛越来越不对劲。
他往对面看,沈长清端着茶,茶里热气掩了半张脸。
他又转头往左边,三当家食指尖转着一把精致的小刀,眼睛一直盯着沈长清的脸颊,似乎在思考从哪里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