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白兰默认了太宰治的沉默就是一种无声的承认,虽然他赌赢了,但是他依旧对太宰治的想法极度地好奇。
“因为我讨厌森先生。”太宰治移开了视线,仿佛一点也没有受到他们现在这种桎梏姿态的影响,语调淡淡的,听不到任何情绪波动。
“原来如此。”白兰自然不相信这种假话,他的目光有些放肆地在太宰治的身上流转,从被扯开的领口露出的苍白的锁骨到还残留着齿痕的双唇。
“找到了吗?”
他突然问到。
“什么?”太宰治眯起眼看着他。
“你的解药。”白兰笑盈盈地说,“我放在外面的衣服你都翻过一遍了吧,没找到解药是不是很失望呢?”
他的确没有发现白兰把解药放到哪里,浴室外面都搜过了,剩下的只有……
白兰眯起眼,手臂忽然猛地发力。
太宰治整个人被猝不及防地拉入了水中。
他下意识地挥动了一下手臂,鼻尖被扑面而来的水流冲击得仿佛被针扎了后的刺痛。
“你在发什么疯?”
太宰治的语气很不好,被水泡过后湿漉漉的黑发一缕一缕地贴在他的额前,水珠从他的侧脸滑下,落在锁骨里,盈满出一小口清泉。
但他的眼神依旧是冷静的,仿佛所谓的愤怒也不过是挂在皮相上的一层伪装。
白兰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胸口的心脏在跳跃,欢呼,他习惯性舔舐了一下虎牙,眼神更深了一点。
“我在感谢你啊,亲爱的太宰。”他贴到少年的脖颈旁,亲昵地仿佛交颈而缠的天鹅,“这样,监听器就听不见我们的话了。”
“这就是你的感谢方式”太宰治冷笑,眼睫上水珠一滴滴地落下,仿佛在落泪。
但那也只是仿佛。
他伸出手,先是用力地按住白兰的肩膀往后一压,整个人顺着重力的惯性就将白兰狠狠地压制在了浴缸壁上。
砰!
白兰下意识地从牙齿里挤出一声闷哼。
他能感觉到背部逐渐升起火烧般的刺痛,应该已经红了一大片了。
“我真应该好好地‘感谢’你呢,白兰。”
随着少年嘲讽的话语落下,唇齿相撞,舌尖纠缠如两条争斗的蛇。白兰下意识地眨了一下眼,正打算发挥意大利人多情的性格再更深地“交流”下去时,入侵的蛇就骤然离去了。
太宰治缓缓笑起来,唇瓣张开,舌尖卷着一枚红白相间的胶囊。
白兰的瞳孔微微一缩,但下一秒又放松了那一瞬间紧绷的身躯。他好整以暇地靠在浴缸上,仿佛手边正有一杯红酒,表情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