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看守已经晕过去了。”太宰治把玩着手上的电击棒,这是来之前白兰丢给他的,美名其曰一击必晕电量管够足够他把这个组织所有人都电晕一轮。
他嗤笑一声:“森先生与其担心我被发现,不如先担心一下我中的毒”
“什么?白兰给你下毒了吗?”
“都听到了就不要装模作样了,森先生,承认你的计划出错了很难吗?”太宰治从口袋里拿出监听器丢给到森鸥外的脚下。
然后他看见森鸥外不紧不慢地抬起脚,碾碎了那枚小小的机器。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仅仅活动了一下手腕,看上去捆得结结实实的绳子就乖巧地脱落下来。
果然,指望一般的捆法能绑住这个男人简直是在做梦。为什么非要他来一趟啊,太宰治漫不经心地想,森先生是不是终于看他不顺眼决定趁这个机会借刀杀人了。
“很抱歉,这是我的疏忽,太宰君。不过,白兰君没有和你一起过来吗?”
“那家伙在你的诊所里躺着,你再不回去他就在死前把你的药都给打包送人了。”
太宰治幸灾乐祸地说:“再不快点的话,你的诊所就只剩下一具尸体了。哦,等到你回去应该是两具。”
“别这么说,太宰君。”森鸥外揉了揉手腕,苦笑着说,“白兰是不会这么做的,还是请你放过我的药品吧。”
啧,太宰治不爽地扭过头。
他就应该把毒下在森先生的茶杯里。
森鸥外可不知道太宰治在后悔什么,他只是站起身把晕过去的守卫拖进来。然后,袖子的夹层里藏着的手术刀极快地滑到掌心,对准太阳穴毫不犹豫地扎下。
比起割喉,这是最快速确保死亡的方式,森鸥外可没有因为自大而留下隐患的习惯。太宰治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血腥场景,鸢色的瞳孔暗沉着,透不出半分光亮。
“太宰君,怎么了?”察觉到太宰治过分的安静,森鸥外转过头笑着说,鲜红的血液顺着他手中的刀刃一滴一滴地流下来,染红了身上那象征着圣洁的白衣。
“肚子疼。”太宰治望着他,语调平静,“大概快要死了。”
“不会的,白兰是不会这么做的。”森鸥外走过去,观察了一下太宰治的表情,然而少年除了脸色苍白外并没有别的征兆。
森鸥外相信白兰绝不会让太宰治这么快死掉的,否则他费尽心思营造的棋局就要崩塌了。
“森先生似乎很有自信在毒发前带着我回去”
“当然。”森鸥外随手扯下地上尸体的外衣一角,细致地擦干净了手术刀上的血迹,“我们的“帮手”马上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