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抬眼一看叶柔嘉的方向,她笑得很是腼腆,张廷凑过来说:“刚才丞相求陛下为其子和叶姑娘赐婚了,婚期定在九月初五。”“真好……”宋清有些替他们开心,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他们能和自己所爱在一起,也是一桩美满的婚事。宋清又喝了好些酒,张廷看她不太对劲,将她的酒杯夺了过来:“不许再喝了,听话。”清醒不知过了多久,宴席终于结束了,宋清晕乎乎地被张廷带到马车上,出神地发着呆,张廷本想陪着宋清的,却在离宫前收到皇帝派人传话要见面,于是尽快将宋清送回府上,吩咐梓月看好她。“我没喝多,我现在可清醒了。”宋清立刻就回了一句,她觉得自己头脑现在还很清醒,甚至还能做几道数学题,挥了挥手道,“你去忙吧。”宋清呆呆地坐了一会,见梓月还在一旁伺候,便说道:“我现在酒醒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梓月走后,宋清还是觉得头晕,这酒后劲怎么这么大啊。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门,看到在外守夜的谢远,宋清白了他一眼,朝着外面的凉亭走去。谢远有些不放心,便一直跟在身后看着。宋清突然很暴躁地挥手将亭中桌上的茶杯都掀翻在地。“萧意,你怎么会喜欢赵逸这种人?无耻又恶心……你的眼光真是……一言难尽……”酒的后劲上头,宋清这下是真的醉了,手撑在冰凉的石桌上叽里咕噜说着醉话。又突然起身,酒精作用下,她身体摇来晃去地站不稳。“你的死,都是你自找的……都是你太懦弱……才会被人欺负!”“你能怪谁?我又能怪谁?我只能怪我自己,怪我自己无能。”宋清心里止不住地难过,若萧意一开始就反抗,是不是就不会死?她是在指责萧意,更是在指责自己。谢远在一旁看着,皱着眉头,她……到底是不是萧意?宋清话说完了,吹着晚风冷静了一会,然后就往屋里走去。踩到个石头差点摔倒,谢远见状立刻上前扶住,宋清甩开了他,强迫自己清醒的往前走,可最终还是倒了下来。“夫人!”谢远接住了她,出神地望着怀里的女人,她睁开魅惑的眼睛看向自己。她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摇了摇头,可酒劲的力量她抵抗不住,连眼前人是谁都看不清楚,感觉着好像是张廷,于是伸手抱住了他。谢远惊住了,一动不动地任由宋清手搭上自己的肩然后紧紧地搂住。她的身体娇软,依偎在自己怀里,顿时异样的情感瞬间将他包裹住。他的喉结一动,胸腔里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听到宋清喊出的名字后,立刻缓过神来推开了她。“张廷……你怎么来了……”“夫人,我……不是……”谢远羞耻于自己丑陋的内心,他对夫人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若是夫人明日醒来记起这一幕,会不会嫌弃自己?谢远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心思已经不再如从前般简单。宋清半睁着眼睛迷糊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倒头睡了过去,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记住。摄政王府……赵逸懒散地半卧在床上,眼前因害怕而吓得哆哆嗦嗦的女子正双手抱胸跪在地上,等待着自己的命运。她没想到只是献个舞,就被心狠手辣的摄政王看上了,今夜自己怕是活不过去了。赵逸一把拽过女子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忽视着她嘴里不断求饶的话,手上的力度不断加重。突然他脑海里出现了一张清秀的脸。时而冷静,时而诱惑,时而放肆,却让自己捉摸不透。随后又想到她那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王爷可别是睡了别的女人,心里想的是我,所以脸记混了?”“放肆!”赵逸越想越气,她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和自己说话。舞姬被吓得一动不敢动,却听到这个从来不会手下留情的恶魔淡淡地说了句:“趁本王没改变主意前,滚!”“多谢王爷……多谢王爷……”舞姬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恩赐般,跪下磕了几个头,立刻就跑了出去。赵逸拍了拍头,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想起那个混账。御书房……“今夜召各位爱卿前来,是沧州瘟疫一事。”赵景言担忧地说道,“密探来报,沧州水灾后,城中出现了瘟疫。”“前些日子的水灾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怎得出现了瘟疫?”叶旭问道。“是啊,若真有瘟疫,沧州知府为何不报?”俞邈沉思半晌,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怕是,沧州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