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难过。
玄玉没问为什么,只学着之前在剧里看见的样子,拿着桌上的瓶起给他开了酒。
乐无忧拿起一瓶倒了一杯给玄玉,把纸杯推到玄玉手边:“尝尝。”
话落,乐无忧也没拿纸杯,就对着瓶子灌了两口。他喝得急,酒液被白炽灯映上了一层银光,顺着他的下颌滑落下来,最后顺着脖颈打着弯没入了锁骨里。
玄玉喉结滚了滚,他喝的酒都是酿造的白酒,还是几千年前喝过的了。这种金光色的啤酒是他没有尝过的,此时却在心里主观的给它安上了一个味道。
大概是甜的,却是醉人的。
然而玄玉一个也没猜对。
他端起面前的纸杯品了品,没什么特殊的味道,只有一种麦香,带着些许的气泡,没什么醉劲。
玄玉不太感兴趣,径直端起了桌上的小蛋糕。
乐无忧看着玄玉的反应,大概猜出了这个老东西是觉得不好喝,也不再勉强,自顾自的对着瓶吹。
桌上了摆了几盘色泽鲜亮的烤串,满是炭火的香味。已经是秋天了,凌晨的店里还有些凉,毕竟是露天的,晚风吹到身上还是冷的。
玄玉把还热乎的烤串往乐无忧手边推了推:“吃点,喝酒伤胃。”
“玄玉。”乐无忧的脚边已经堆了几个空瓶了,他支着下巴看玄玉,问:“你会难过吗?”
玄玉没答,转而说道:“你难过,怎么了?不是已经帮了猫了?心里不舒服?”
乐无忧摇摇头,又开了瓶酒:“只是好久没醉过来,有点想。你不懂,你负责把我安全的带回家就行。”
“酒鬼。”玄玉挖了勺蛋糕,毫不在乎的模样。
乐无忧彻底没了禁制,桌上的烧烤没怎么动,地上的瓶子倒是一大堆。
“明天不上班了?你的全勤不要了?”玄玉放下了最后一个空盘,抬手戳了戳抱着瓶子快要睡着的乐无忧。
“老子又不是机器!明天请假!”乐无忧大着舌头说。
月亮已经偏西,玄玉将乐无忧从桌上搀起来。店里已经没什么人了,玄玉干脆将他打横抱起来,步伐平稳的走了出去。
一个醉汉,就算再瘦也是有些重量的。幸好玄玉有灵力傍身,抱着一个醉汉也能健步如飞。
响指一打,还在街区的两人就到了家。
玄玉将乐无忧轻轻放到床上,又给他脱了鞋袜和外套。上次这样伺候他还是他吐了一身血的时候。
玄玉叹了口气,指尖一响,乐无忧身上的衣服就变成了宽松的睡衣。
玄玉现在已经对乐无忧的家了如指掌,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蜂蜜,拌了一点温水端到了床头。
“小小年纪,还学人家当酒虫,从小就是三两的酒量。”玄玉一边吐槽,一边扶起烂醉的乐无忧,将温热的蜂蜜水喂进他的嘴里。
乐无忧顺从的喝了两口,发出一声清浅的梦呓:“玄玉。”
这两个及其模糊的字眼精准的落到了玄玉的耳朵里,他喉结滚了滚,嗓音有些哑:“醉鬼。”
玄玉将玻璃杯放到床头柜上,指尖顿了顿,极轻的点了点乐无忧眼下的青紫:“醉鬼,为什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