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画图使然。”江匪浅将林砧在他身上戳戳点点的手拍到一边,提高了声调道:“我记得某人说困了,要睡觉。”
林砧笑嘻嘻道:“哦,好像之前是有人说哦。哎呀,这可怎么办,天花板太好看了,大家都不困了,睡不着了。”
江匪浅总结:“活该。”顺手一挥,扑灭了蜡烛,屋子里重归黑暗。
“你干什么,这是我的蜡烛。”林砧用胳膊肘撞撞江匪浅。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我给你买的蜡烛。”
“你既然给我买回来了,就是我的蜡烛。我的蜡烛,你怎么给随随便便扑灭了?”
江匪浅很自信地说:“不要紧,不分彼此,这就是我的蜡烛。”
番外二
伊泄心很紧张,一直在整理衣服。伊献心看不下去了:“哥哥,人还没来,你紧张什么?”
“谁说我紧张了?”伊泄心提高声音,像是在和看不见的人吵架。
伊献心一边吃蜜饯,一边毫不留情地揭穿:“哥哥,你就是紧张了,他们说中午来,你这时候就穿好正装了。这还有一个时辰,看你怎么熬过去。”
伊泄心终于不整理了:“万一他们早到呢?”
伊献心停下来,觉得自己哥哥不可思议。
伊泄心继续振振有词:“万一他们想知道我在这里做什么呢?我穿上这样的衣服,他们才能了解啊。”
伊献心不想耗下去了,正好见陆羽走进来,立刻从桌子上跳下去,对陆羽道:“大巫师,交给你了。”便走了。
“你又怎么招惹她了?”陆羽问,将伊泄心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伊泄心拉拉衣襟:“奇哉怪也,分明是她说我,你却冤枉我。”
陆羽耸耸肩,他一头红发还是披散着,从没有束发的打算。
伊泄心只看了一眼,又看不下去了,他很是苦口婆心地劝导:“大巫师,你虽然不是大巫师了,但是在东海,大家依然当你是大巫师,你能不能”
陆羽笑盈盈地回答:“不能。你没看见嘛,我的头发是蜷曲的,怎么能和你们的头发相比呢?所以,别想用你那种方法鼓捣我的头发。”
伊泄心又看了一眼,确定自己看不下去,便转过脸去,眼不见心不烦。
“林砧他们什么时候来?”陆羽摆弄着桌上长脖子的水壶,问。
“快了,还有一个时辰吧。”伊泄心站在他旁边弄水壶,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