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一个骂天界太子,在帝君面前也嚷嚷,果然是有些凶兽的脾性。
这是一只不怕帝君的凶兽。
帝君道:“你若再追着,那我不妨送你回凭犀山。”凭犀山是它们一族待着的山,族里那些老家伙喜欢隐匿,而这“只”不想。
这位僵犀兽想了想,想了一会儿,他追逐的步伐略缓了些,却忽而瞧着原宛方向,觉着这二人“比肩而立”的景象有点似曾眼熟,他道:“帝君,我之前瞧你在上西海方向,与那东瑶的女君在一块云头上的,怎的今日不是女君,换了个人了?”
帝君在前头,他忽而看了原宛一眼,而后道:“东瑶女君那日有事相谈。”
他道:“你怎么与白芨帝君一样。”
留乌道:“白芨帝君?”他想了想道,“你是想说我聒噪吗?”
帝君道,“前段时日,凭犀山的长老向我询问可有见到你这小长老,他说见到,请我告诉你让你回去吃饭,你近日要不要回去一下?”
那僵犀兽听见说请“回去吃饭”,立时忘了方才的话,更放缓追逐的步伐,他道:“……算了,算了,今日不打扰你行事,改日我再找你一样。”
他说着,身影不再追逐,瞧着帝君的云头远去,心头虽有未与帝君比试的一些不爽,但方才骂了那太子,他又舒服了,总算找着人说这事了,还是帝君。
他满意。
说会回来,就会回来,上次是他失误。
待帝君走后,他忽又回过神来,道:“我可跟白芨帝君不一样!”白芨帝君他见过,他觉着每次见,白芨帝君好像……话有点多。
他捋捋头,离去。
天界白芨帝君处,他在自己仙府院中一棵大树下,坐着泡茶。
他忽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头,瞧着自己泡的茶,他在思量,什么时候他可以喝到云魏那边的茶。
……
云头上,原宛问:“帝君,此人……”
帝君道:“方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一些——”他对她简略道了那只兽的一些情况,以及之前与他的一些“纠葛”。
他说着道:“凶兽多不守规矩,且凶厉残暴,所以天界一直对凶兽多有打压,这只不想隐匿,便应天界的规矩,只要他遵守,便与天界相安无事,这也是针对一些凶兽的处置办法。”
原宛道:“明白了。”
她知晓,这只就是想让帝君与他比试,且他好像只“缠”帝君,想了想,原宛便道:“帝君你好像,挺能让人‘惦记’。”
原宛随口一说,帝君在旁侧朝她看来,原宛立时道:“帝君莫怪,民女就是随便说说。”
仙界之前的天后娘娘,之前见过的东瑶女君,还有,这一位,僵犀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