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子也确实是,立时就想回去。
大将便说了自己对镇炎山凶兽闹事新的几处发现,说需再调查一段时日。
太子最后让他退下,他似乎是不准备立刻回去了。
在大将走后,太子站在营帐方窗处,他瞧着外间夜色,将信纸捏紧。
眼变得犀利,在夜色中暗沉,他平日温润的眼显出几分嘲讽,道:“他倒是又去救了。”
天墟渊中,之后行路,原宛手上玉镯忽然碎裂,她将玉镯碎片收上,询问帝君,帝君看了一眼,他对她道:“算天宫中等的宝物材质,其上有几道防御及攻击术法,用完即无。”
不是什么很宝贝的东西。
原宛道这是太子送给她,言是比其他宝物更贵重的东西,帝君看她,原宛明白了,应是已被人调换了。
那,何时调换的?
原宛想到月河灯会,又想到在天宫时曾掉落过一次。
莫不就是那次——
帝君看原宛若有所思,他道:“你是如何到月河蔓沼处的?”
这一路,帝君除了对付恶物,保护他们二人,他主动问话很少,这还是第一次开口问原宛到这处的原因。
他恐都已猜到了,之前想必是没有兴趣,此时也只是随口一问。
原宛道:“我是被人推下月河的,之后又被水冲到蔓沼地,然后被水中妖物追杀。”
帝君道:“水中妖物,若是月河中养的,不敢擅杀。”
原宛道:“所以,是有人想杀我。”
帝君看她,他往前,走了几步后,道:“你既是太子侍妾,太子便该护你周全。”
原宛道:“太子殿下日理万机,也不能时时护民女……”
帝君不再言。
他们在天墟渊中待了十几日,帝君对天宫处阵仙开启的渊门气息越来越有感应。
他们不日应该就能出去,在帝君所说七次为她祛恶气之前。
这里已是第四次。
这几日,原宛不时将珠子拿出捏在手中,她觉得有两件事有点奇怪,在又一次找了个隐蔽的山洞内休息时,原宛问道,她觉着落入天墟渊后,她胸口不时觉着有点热,可是她又沾染了什么,或者身子出了什么问题,而这,帝君看她一眼,对她道:“你无事。”
原宛把玩珠子,她喃喃道:“这珠子也很奇怪。”
这颗珠子是当初一条鲤鱼在她将其最后放生后,吐给她的,这鲤鱼,应是个精怪,不然当初不会瞧着这么有灵性,而且,还吐了颗这种珠子给她。
能发热,甚至能抵挡这处的寒冷。
原宛打量珠子时,帝君视线落在珠子上面,原宛想了想,问:“帝君,你可帮我看看这是什么珠子吗?”
在她想将珠子递给帝君时,那珠子竟不知何未拿稳,滚落在地,蹦跳几下,到角落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