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皮子上下开闭,甩了甩脑袋,结果更?晕了。
“怎么了?”秦屹淮拎着西装外套,眉头半皱,一直打量她。
“有点?晕。”甘棠如实?回答,最近可能要补补血了。
“我扶你?”话语间,秦屹淮将手摊在?她面?前。
他手掌很?大?,衬得她更?加细胳膊细腿,弱柳扶风,弱不禁风一般。
但甘棠除了怕冷,经期毛病多以?外,身体素质相比其?他人来说还可以?。
“不用。”甘棠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女生动作幅度并不大?,自然?得跟什么一般。
秦瑜淮不由得轻蹙眉:“心情?不好?”
她从下午就开始不对劲,下午主动得太过,现在?又躲闪太过。
甘棠未经思考,给出一个完美借口:“姨妈失调。”
秦瑜淮:“……”
“你不懂女人。”
秦屹淮:“……”
话音落地?,甘棠已经自顾自往前走。
女生的黑色发丝被微风吹过,有几缕拂在?男人手臂上,似有若无的感觉有些酥痒。
秦屹淮放慢步调,不紧不慢跟在?她后面?,打量她小脑袋瓜一眼。
不能说是斗志昂扬,只?能说是毫无斗志。
停车坪离别墅正门还有一段距离,两人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老长。
秦屹淮看她脚尖的路,低声问道:“你刚才做梦了吗?”
甘棠睡时的记忆模模糊糊,但她仔细一回想也能分辨出什么,大?抵都是在?思考怎么跟他摊牌,怎么跟他划清界限。
甘棠与语气?有些闷:“做了。”
“梦见什么了?”秦屹淮波澜不惊,声色淡沉,在?夜晚的风中显得缥缈。
“梦见什么”比“梦见谁”的问题范围更?大?,她有更?多可以?回答的空间,或真?实?或瞎扯,但是被细节填充后,真?实?和谎言能在?一瞬之?间被轻易瞧出来,像是不声不响给她设了一个陷阱。
他垂眸瞧她脚边石子路,眸色比夜色更?深沉,更?难琢磨。
甘棠完全不知身后男人想法?,拢住身前羊绒外套,交叉双臂在?胸前,往前慢走,声音闷闷:“梦见自己是一本高干文的恶毒女配,嫁给男主后,强拆男女主姻缘,自此女主成?了男主爱而不得的白月光。男主的心在?别人身上,还要抽空应付我。”
她似是真?将自己带进去,话说完,还要叹口气?,咕咕哝哝道一句:“男主可真?忙啊,要忙工作,还要忙着游离在?几个女人之?间,世界上再没有比男主更?忙的人了。”
秦屹淮:“……”
男人背着手,身影沾上了月光的洁白,面?孔也愈发挺立深刻。
女生的话语太过不遮掩,配合这幅怨怼口气?,很?难不叫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