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情,算了。”
——“朝哥,上次你来找我,我也说不是你的错,现在我还想纠正一句,我不埋怨你。想当面亲口跟你说。”
二磊的话不断在他耳边绕。
说不上来的重量积压在胸口,但是呼吸间,又好像一切都变轻了。
这种失去重心的感觉一晃而过。
贺朝看着面前街道上的车流,车灯灯光刺透这片夜色,照得眼睛发疼。
“没,”贺朝说了一个字,又梗住,他眨了眨眼睛,眼眶微微泛红,“就喝了一点。”
你他妈舌头都快打结了还就喝了一点。
谢俞急得有点烦,边套衣服边问:“你现在在哪儿?”
贺朝还在学校附近。
几个小时前,三个人见了面,话说得不多,酒倒是吹了一瓶又一瓶。
雷骏喝得最凶。
当年的事情雷骏并不是当事人,二磊走得急,很多事情也没法问,只能往最坏的地方去想。他揪着贺朝的衣领挥拳上去,把人按在地上揍得校方差点叫救护车:“是不是你干的,推卸责任——”
贺朝不解释也没还手,甚至私心希望他再打得狠一点。
再狠一点。
之后雷骏没再去学校,直接去了中专,反正备不备考都没什么差别。也不想知道关于这位“昔日好友”的任何消息。
再见面,就是在电技附近的小饭馆里。
雷骏只顾着恼火,忘了去想这人为什么会在二中,回去之后托人去查,发现不只是学校、连年级也对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