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了一下,薄唇轻启,“继续。”
“窈窕淑女,君…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我从小就不爱读书,这些词对我来说简直就像天书,我的妈呀,还不如杀了我!
于是这一下午,我被戒尺打了n次,我的老师被我逗笑了n次。
我的老师啊,不亏是城中有名的大才女,我觉得我要爱上她了。
绍丰七年,我行及笄之礼,也就是在这一晚,我对我的老师告白了。
她可真是一个容易害羞的小人。
我问她:“你想娶我吗?”
她摇头沉默不语,但是她脸红了,真容易害羞呀。
或许那天我稍许喝了些酒,胆子也大了起来,我绕过座椅,缓步来到她身旁,我抱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地又问了一遍刚刚那个问题。
“你想娶我吗?”
终于她发出声音,她反问,“你我都是女子,我怎么娶你?”
哦,也是,我忘了,她没办法娶我。
那,就算了吧。
我真是喝多了,要不然怎会问出这个傻问题?
我松开她。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去的,只记得她吻了我。
只记得她对我说了一句话,我致死都不会忘记。
第二天,她还是我那个严厉的老师,我还是那个捣乱不听管教的学生。
绍丰九年,她不见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找不到她了。
我的父亲把我关在家里,我的哥哥也回来了,他们说要把她抓起来然后杀死。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这样?
我被关在家里哪也去不了。我只希望她能好好活着。
绍丰十年,丁酉月,这几天家里来了一个人,我认得他,是那个有名的陶家少爷的父亲。
那天晚上,我父亲来到我的房内,抱着我的肩膀,激动地说我有救了,我可以变正常了。
我不解地看着他,我在他的眼里看见了我麻木呆板的脸,一个永远都不会笑的脸。
又过了几天,陶家少爷来了,像一个傻子似的,无论说什么他只会笑,笑得像个傻子。
终于,我要成亲了。
哼,我的老师还是没回答那个问题。
我想去找她,然后被我父亲发现了,他摸着我的脸,他抱着我说:“再忍忍,你的病就要好了。”说着,他竟掉出了几滴眼泪。
可能…我是真的有病吧。
我被绑了起来,被押着送进了轿子,红盖头被掀了又盖上,我被迫与那位陶家少爷成了亲。
“阿童,阿童……”
有人在唤我,我记得这个声音,是她。她来找我了。
在这满是红色的房间里我又见了她。
“童童,童童……”她在唤我。
烛火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大大的“囍”字贴在墙上,柱子上,床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