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这样讲了,陈述那一丁点小脾气也发不起来。
握住她的手腕揉了揉,将人抱的更紧了些,低声问她:“喜欢我绑你啊?”
祝愿怕他去玩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字一句限定了范围:“只喜欢你用领带绑我。”
灰色的领带将她高举的手腕仔仔细细地束好,陈述扯了扯,一直在问会不会疼。
“哎呀,就是要疼一点才好玩嘛。”祝愿被问得烦了,主动抬腿。
让祝愿睡觉很简单,消磨完她的精力就行。让祝愿早起就有点困难了,离开学校后祝愿就没在十点前起过床。
陈述起床的时候会在她脸上亲一下,她睡觉浅,察觉到他的动静后意识就会回笼。
“带你去跑步要不要?”陈述蹲在床边拨开她滑到脸上的发,小声哄着问道。
祝愿不爱运动,翻了个身算作拒绝。
“你不能天天在家待着,出去走走,嗯?”陈述将她翻回来,又问了遍。
“哎呀你快走吧。”祝愿有点起床气,拍掉他的手拉着被子将自己盖住。
陈述劝不动她,只能自己去跑。等他回来洗完澡准备出门上班时,祝愿还在睡着。但这时候她会硬撑着起身,等他亲了亲自己后才会重新睡回去。
有回祝愿起床气发太过了,陈述有点生气,出门上班前就没去亲她。等他回家的时候,换完衣服想去抱抱她,结果人在琴房愣是待到了晚上十一点。
祝愿不喜欢有人进她的琴房,陈述也从来不会进去。
“都说了别管我的私生活,你是忘记了吗?”
一想到祝愿早上脱口而出的这句话,陈述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痛。好像这段日子只有他沉溺其中,而祝愿仍旧是那个随时都能抽身而去的祝愿。
陈述没去哄,祝愿等了半天没等来人,气鼓鼓地跑回房。
他靠在床头看书,见祝愿进房也没有反应,好整以暇地翻了一页纸。
祝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他一直都没有反应,连头都不抬一下。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有些泄气,小步小步挪过去。
“咳咳!”
身旁的枕头被慢慢抽走,祝愿哀怨地望着他,用力咳了两声。
陈述没理,她又咳了两声。
“咳咳——咳咳咳咳!”
这下祝愿真的被呛到了,弯腰靠着床剧烈地咳着,像是要把心肝肺全都给咳出来似的那般难受。
她越咳越委屈,没注意到陈述僵直的身体。
等好不容易缓下来了,祝愿立马就拿枕头对着陈述砸了过去。
长发被随手扎在脑后,随着动作的幅度松开了些,鬓角额前都落了几缕碎发。眼睛红红的,带着泪,因咳嗽而泛红的脸带着委屈的神色。
“我都咳成这样了,你也不管管我。”祝愿是真的伤心了,在床边盘腿坐下,哑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