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妮见他这么阴阳怪气,抬脚就走。
孟见娣也知道赵卫国为啥得磨着她一起了,这人实在不招周嘉妮的待见,为难地喊了声:“嘉妮同志——”
周嘉妮吸了口气,转头看着她,道:“到底啥事?”
孟见娣张不开嘴说赵卫国教的那套说辞,就看向赵卫国,道:“你说不说?不说我也不管了。”
赵卫国气他们一个个忘恩负义,他对着周嘉妮硬邦邦地道:“都是一起下来的知青,爱玲同志以前对你也不错,你这样把爱玲往泥里踩,有点过分了。”
周嘉妮耐着性子道:“所以呢?”
“你那天不管不顾的一通,让大家都误会了爱玲同志,你知道她这两天多伤心吗?原来特别爱说爱笑、特别热心肠的一个人,这两天除了埋头干活就是默默垂泪。你自己口无遮拦把爱玲同志害成这样,你得给爱玲同志道歉,当着全体社员的面说清楚,还爱玲同志一个公道。”
“那天你自己也说了,你也不相信是爱玲同志做的,你亲口说的,别说你忘了啊。”
那天赵卫国追刘爱玲去了,没听到那些婶子大娘的分析,也没听到周嘉妮后头那番话,他现在就死咬着周嘉妮自己也说不相信是爱玲做的,她既然不信,那就还爱玲同志一个清白。
周嘉妮嗤笑道:“赵卫国同志,我那就是句客气话,你还当真了?我再次建议赵卫国同志,明天去镇上往齐阳二纺厂打个电话,都不用点名道姓找谁打听,谁接电话你问谁,看看那件事在厂里的影响,也能打听打听刘爱玲同志的家人是啥说法。”
她无视赵卫国难看地脸色,疑声道:“诶?赵卫国同志,你是来下乡搞建设的,还是来调解女同志之间的矛盾的?”
“你……”
周嘉妮转身离开,连孟见娣也没再理会。
孟见娣转头狠狠地瞪了赵卫国一眼,也气冲冲走了。
周嘉妮回到惠惠家,赵梅还没回来,跟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张开山打了个招呼,回屋关上门歇息。
从仓库里取了盒牛奶,一边喝着一边看货架上的东西。
这回找老乡收的干豇豆她自留十斤开团,剩下的全带回去,赚钱虽然爽,可人际关系的维持也很重要。
现在预备开团的有干豇豆、邮票和草帽。
新款篮子等到省城后找机会收起一半,蔬菜如果卖不完也可以留着一起开团。
出发前还能再找老乡买点红薯。
除了这些,货架上还放着那天买的挂面。
周嘉妮猛嘬几口,把牛奶喝完将包装处理掉,拿了两包挂面和上回买的食品专用草纸、麻绳,拆掉原有包装,用草纸包起来捆好,收进仓库。
昨天让她逮住了干虾皮的团购,买了二斤干虾皮,一并给家里人带回去。
两天后,周嘉妮去镇上邮局取包裹顺便往厂里打了个电话。
车票已经买好了,回去的时间也定住了。
接电话的还是刘芹,她道:“妮妮啊,你妈妈听说你要回来老高兴了,一天来问三遍你有没有再来电话,这下慧芳可放心了,几点到啊?”
“刘姨,下午三点多到火车站,您让我爸进站接,除了菜,还有我们大队编织坊出的几款编织篮,光篮子就几十个…因为实在拿不了太多东西,所以只给你们买了二十多斤的干豇豆,旁的东西就没带了。”
刘芹的笑声从话筒里传出来,道:“二十斤不少了,谢谢妮妮,带来的菜我们说好了,直接让你爸带回宿舍区,剩下的你甭管了。”
把书拿回去都没来得及整理,就风风火火去村里开各种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