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子又吸了吸,敏锐的转向左边,再吸了吸。刚凑近,一只手隔着口罩无情的按在他的脸上,声音清冽:“转回去。”艹!真的是枥越铮!节目组导演疯了吗,居然让他和枥越铮坐一起。不行!他站起来刚要提议换位子,车子突然颠簸,他踉跄一倒,脸朝下砸在了某人大腿上。作者有话要说:今今:好气!得意过了头!让这小子占了便宜。枥越铮:呵!哈哈哈,中午好呀。第一次拍摄清冽的松木香夹杂着呼吸扑面而来,他脸啪的糊在布料上,嘴唇擦过棉麻面料,那一瞬间他都能感受到下面的某人脊背绷直,呼吸一滞。紧接着人肉座椅一字一顿逼出口中:“起来。”俞雁今涨红了脸,谁稀罕五体投地贴你腿上!呸呸几口,慌张张的抖着腿爬起来,哪知却踩到大巴车台阶,脚下一滑一个踉跄又砰地倒了回去。脑袋砸在膝盖上,他惨叫一声,摸着手求生欲极强的往旁边抓,却恰好抓到大腿根。空气瞬间安静,旁边的几个摄影师傻眼。灿烂的阳光从车窗倾洒,俊逸苍翠的青年绷直坐着,脸上蓦地浮起一团不明显的红晕,而在他腿上,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正埋在他膝盖上。虽然因为站的位置没看到俞雁今伸手抓人的位置,但这已经够震惊了好吗?节目组请来的两位这么给力,刚上车还没到地点就给他们制造这么大话题?“起来!”“哎哟。”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响起,枥越铮声音绷直,俞雁今蹭地跳起来,摘掉眼罩,捂着脑袋坐回自己位置上,声音含糊抱怨:“你们安排的位置也太挤了,这走两步都要摔。”摄像师傻眼:“是、是吗?”“是的!”俞雁今放下手,身体仿佛在和旁边的枥越铮比谁更僵硬,但口齿伶俐声音清晰,诚恳的看着两位摄影师:“两位大哥,那个,刚才那一幕掐了行吗?反正节目还没开播,这点不拍也没什么对吧。”两个摄影师对视一眼,迎着俞雁今和刚摘了眼罩的枥越铮两张绝色漂亮,却风格大不同的脸,喃喃自语:“是、是吧。”别的不说,就冲这两张脸,真是他们见过数一数二的好看惊艳。话音刚落,就见俞雁今蹭地跳起来:“哥,我可会删视频了,我给你们看看啊,保证不漏删一点重要的,绝对毫无痕迹,谁都看不出来。”俞雁今边说还边塞了两颗糖果过去:“哥路途遥远吃点糖啊,酸甜味的,正好吃了不晕车。”枥越铮就看着罪魁祸首花言巧语骗了摄影师的机器,干脆利落删完那一段视频,然后抖着一双有点软的腿走回来。瞥了眼那双腿,俞雁今察觉到目光立刻站直,压低声音背对着两个摄影师用嘴型示意:“看什么看,羡慕我腿比你长?”枥越铮没说话,视线却落在自己腿上。俞雁今:“……”时隔多年,他再次感受到枥越铮这个魔鬼对他身高的挑衅。艹!就是比我高半个头,你那个腿还能高一米不成?不过想到腿,俞雁今坐下,视线默默划过他大腿往上的部分。想到刚才抓到的地方,眨眨眼,茫然又下意识的左手张开又合拢,做了个抓的姿势。枥越铮脸一黑,刚褪下的浅红再次泛滥,在摄像机镜头下绷着身子没动,冷漠的声音逼出唇边:“要点脸!”俞雁今气了,我怎么不要脸了?他扭头就看到枥越铮向来高冷没起伏的脸上竟然有一抹红晕,咦?咦?!他仿佛发现新地球,双眼放光,默默低头又做了个抓握的姿势,只见枥越铮薄唇紧绷,浓睫掀起目视前方,但明显坐的姿势特别板正。咦咦???他仿佛就像掌握了某个神秘开关,还想试,在镜头没看到的地方,一条腿横插过来踹了他一下。艹!枥越铮你不讲武德,他气得就要踹回去,两个摄影师走过来提醒:“两位老师眼罩戴好呀。”俞雁今郁闷收腿,乖巧点头:“好的呢。”正要戴上自己的眼罩,就发现他眼罩上绣的还是草莓,枥越铮那个混蛋眼罩上还是苍翠的叶子。俞雁今愤愤然戴上,凭什么我是草莓他是叶子,节目组歧视人!接下来一路安全无事,在他困得脑袋几次碰到枥越铮肩膀,又被强行掰起来苏醒之后,终于到了目的地。他摘掉眼罩先枥越铮一步跳下车,迎面是荒芜的杂草和远处的农田,以及几栋破旧明显没人住的房子,更远的地方此起彼伏的山脉绿油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