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说是年轻人抄的呢?“这怎么可能,年轻人没中举,又没名没姓的,都说这么好的文间没中举是不公平。”洪老六摇头道:“总之呢,这一次的榜首就是一个谜,还是一个无头的官司。”“洪六叔,爹,趁热吃。”艾香送上两碗铺盖面;“过去的事不管是不是谜都无所谓了,爹,回家以后您好好做学问,明年咱又下场去。”这个艾长青盗来了榜首的功名也是彻底不敢走下去了,连脸都不露一下,可见官府上的人也是对他深恶痛绝了。“听说有人送孩子去那个艾家让他教导他都不愿意收,只说自己本事不足,这些年参加考试已抽空了整个人的脑子,所以坚持不收。”洪老六道:“越是这般作越是让人怀疑当日当榜首的真伪性。”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强抢了去,也是罪有应得了!披着一张秀才的狼皮,从来掩饰不了他卑劣的行径。人格的卑微注定是走不远的。他当时的行径就得罪了当官的人,哪怕是书生爹不追究他也落了个众叛亲离。特别是张贴了榜首的文章和客栈的文章开头一致后,有心人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的。一个从十多岁考到五十多岁的人从来考不起,一下却跃到了榜首的位置,几斤几两外人还是能分得清的。“呵呵,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艾长青确实是走了出来了,过去的事再想也无济于事,想当日,若不是白大夫自己还一直闷着气,死了都没人知道自己的冤屈。女儿说得对,明年再下场,一定站在榜首上。两届榜首都是艾长青,再加上铁岭镇那老头子尾尾缩缩的样子,一下就能让人联想到其中的诡异,更多的谈姿在后面呢。二人边吃边说起了开店的事。“我们寻思着这小本生意做起来,多多少少也能补贴些家用。”艾长青道:“只不过以后嫂子怕是要辛苦一起了。”“嗯,这个铺盖面好吃,这汤特别有味,这天气,喝上一碗浑身都暖洋洋的。”洪老六道:“我们这些人,不怕苦,只怕挣不了钱,大不了以后我多帮衬着她一点,说起来,还要感谢你们的倾囊相授了。”“不敢不敢!”艾长青感慨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洪老六一个跑码头的纤夫说起话来都是文质彬彬的,可见一个人的见识有多么的重要。生意开干铺盖面简单易学,关键是在熬汤扯面的把握上。而刀削面考的却是刀工,削出来的面要薄薄的,还有烩面也可以用棒子骨汤来干。“本钱虽然大了一点点,但是架不住味道香啊。”一根棒子骨可以熬一大锅的汤,艾香想到了卤猪头,要是那猪骨头熬出来的汤,每当客人来时端上去一碗,上面撒点葱花,这样的吃食店生意还不好可以拿自己是问了。“大妹子,你家香儿咋这儿能干呢?”才十来岁的小姑娘,洪婶子惊讶得不得了。“嫂子,这孩子以前都不会煮吃的,还是去了百草堂跟着白大夫学医,这白家人在吃食上讲究一些,她也贪嘴,就学了手艺。”这样的说辞是艾香回来告诉她的,而且温春兰丝毫没想过这话的真实性。“真是能干,学以致用,了不起!”无论是刀削面还是烩面铺盖面,无一不是味道鲜美。自家那口子也说了,等明天一开起来,他就去码头上拉那些兄弟伙来吃。二两两文钱,四两三文钱。洪婶子还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不多了二两还才多一文钱呢。原来一文钱多的也不过是成本,调料什么的并没有随之上涨,所以用不上收四文钱。“婶子,如果一个客人先吃了二两,觉得没有填饱肚子,又再要了一碗二两的,这时候怎么收钱呢?”艾香忍不住考起她来。“自然是三文钱了。”二二得四,四两三文钱,这帐她算得来。“不,这帐不该这样算。”艾香随即教导道:“得分开算,两个二两,收四文钱。”为什么?“首先,你下了两次面条,费了两次手工,你的调料什么的都用了两次,回头得洗两次碗,完全独立的两次,尽管是一个人来吃,但也相当于是两个顾额的了,所以,得收四文钱才有赚。”三文钱不亏本,但绝对是赚不了多少钱了。单独的二两二两加起来比四两多很多,这也是分斤会少两的原因。“我明白了。”洪嫂子从来没做过生意,听了小姑娘的一番见解后大为惊叹,果然是隔行如隔山。纵然是隔着大山,她也要将其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