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茫然看向他,目光久久停留在江停形状漂亮的嘴唇和雪白整齐的齿端上,除了一开一合的动作之外,什么都听不见,脑子里嗡嗡作响。
卧槽转角就遇见缘分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在暗示我追他?虽然我也不是不能追,而且江队长得很好看,但毕竟男的不能……不能……刚才说男的不能干什么来着……
“严峫!”江停在周遭几名游客怪异的视线中压低声音呵斥道,“你手机在响!”
“啊?”严峫一个激灵,下意识摸出手机,果真是市局来电。
市局来电通常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在轮休假的第一天,但又不得不接。严峫刚想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突然又回头对江停匆匆道:“你在这等我,别乱跑!”随即拿着手机,大步流星地走了。
“喂,大苟?”严峫在吧台后随便拉了把椅子坐下,示意亦步亦趋的总经理离自己远点,语气中暗藏火星:“怎么着,有案子?”
“叫苟主任!”苟利倨傲地道,“你这乌鸦嘴,就不能盼点好的吗?就不能是老魏体谅大家辛苦,主动给每人多发两袋米两瓶油,或者是从公款里拿钱出来请大家今晚聚餐吃烤肉吗?”
“哎哟,那感情好,正好我们家新开了个烤肉餐厅……”
“我瞎说的,”苟利微笑道,“有案子了。”
严峫周遭气压顿时凝固结冰,温度瞬间掉到了零下二十度。
“十分钟前分局刚把情况汇报上来,一对夫妻收到勒索短信,他们刚初三考完试的儿子跟同学出去野营被绑架了,绑匪勒索两个亿。”苟利说:“啥都别说了,赶紧让刑侦支队的人都回来吧,咱们命里八字就跟放假没有缘。”
严峫却觉得不对,“两个亿?”
“嗯哼,数额特别巨大,所以第一时间就被市局接手立案了。”
“根据我对建宁市富豪阶层的了解,能从流动资金中短时间抽出两个亿的不超过五个家庭,唯一家里有儿子且儿子在国内的现在正跟你通话,我确定我没被绑架。”严峫狐疑道:“失踪者父母是干什么的?你确定是绑架不是恶作剧?”
“这我哪儿能知道,据说夫妻俩开了个小公司,跟普通人比家境还算殷实,但两亿是别想了。”苟利说,“不过呢,我个人觉得这案子非常诡异。”
“怎么?”
“绑匪随短信发来的照片,是一件浸透了鲜血的T恤。”法医室里苟利顿了顿,颈窝夹着话筒,盯着眼前的高清放大图,拧起了眉头:“照这个出血量来看,失踪者还活着的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