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买你的,”阿杰笑起来:“又嫌太贵。”
范四看着他的笑容,只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底里窜起,常年刀口舔血形成的本能霎时敲响警钟,令他往后退了两步。
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风声呼啸,已经被年轻人反身飞踢,整个人轰然砸上了岩石。耳边最后响起的声音是喀拉一响,他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几根后肋骨,只感觉鲜血从咽喉和齿缝间争先恐后满溢而出。
“你……日你……祖宗……”
阿杰走过来,蹲下身,定定地看着范四,似乎有一点惋惜。
他说:“你真的不该接这笔私单。”
——那是范四在人世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了。
这个自称叫阿杰的年轻人单手扼住范四的咽喉,在他混合着愤怒和惊恐目光中略一使力——咔擦!喉骨应声折断,清脆得令人心颤。
范四的头以一个吊诡的角度弯了下来,双眼兀自死死盯着凶手。
阿杰替他合拢眼皮,动作堪称轻柔,然后把生气全无的范四扛进了车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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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知道了,继续沿途监控,发现目标后立刻呼叫支援,小心对方手里有枪。”
严峫一手按了下步话机,另一手被主任法医苟利亲自摁着,小心翼翼地从指甲缝里提取嫌疑人的DNA。
“报告严副,”技侦用证物袋装着那枚子弹,表情有点沮丧:“子弹没有膛线,是土制枪,应该是做得非常精致成熟的那一种。待会回局里我们再对比下,不过应该不会有更多发现了。”
严峫点点头,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怎么回事啊这次,”苟利一边用棉签仔细剔他的手一边问:“你老人家是撞了哪门子鬼,大白天走在马路上都能撞见持枪抢劫犯?”
严峫说:“我跟魏局汇报的时候你不听见了么,咱人民警察,路遇不平拔刀相助,我哪儿知道点那么背碰上个有枪的。”
“那倒霉受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