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奥:“不。你别这么觉得。”“哦,如果你和七殿下不想要的话,那就我和学姐两个人一人一张。”“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我要把这张kiss照拿回去,给我从小到大所有的同学朋友、七大姑八大姨看!”淇奥:“”她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把两张照片拿了过来。见状,海伦疑惑地抬眸看她,“啊?淇奥你又想珍藏了?”淇奥沉默片刻,然后有些艰难地“嗯”了一声。“对嘛,这个很有纪念意义的!淇奥,你都不知道你方才说的那些话有多感人!有记者把这段录了下来,在我们外围反复播放!你看你吻七殿下眼睛的这个动作多优美!而且,这还是你和七殿下的第一次亲吻等等,今天是第一次吧?”“别说这个了。”淇奥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学校吧。”闻言,狐终夏往四周看了看,“唉?池深上将不送你么?”淇奥:“她有事先走。”“也对,帝国的空军军务那么忙。”狐终夏挥了挥手,“我刚用奖学金买了一架新星舰,我们乘坐这个回去!”与此同时。帝国皇室专用的守望号星舰已经到达李不言的住处。房间的全部装修,都是由帝国设计师、装修队按照联邦的风格精心打造。……最后完成了一件帝国人和联邦人都觉得非常奇怪的作品。俞如琢坐在李不言对面那张号称“联邦最流行”的80镂空的椅子上,看着坐在正常沙发上正认真观察他头顶的李不言。片刻后,李不言认真地道:“殿下,依照我对您现在情绪波动的理解,您在害怕。”“是的。”俞如琢微笑,“我在害怕这个镂空椅子被我坐碎。让我非常不体面地摔倒。”李不言:“我非常理解您的想法,因为我也像您一样,很害怕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选择了不坐它。”俞如琢:“……”所以你就让我坐?由于完全没有预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俞如琢沉默了好一会儿……仍然没想到要怎么接话,于是开口转移了话题,“我今天来拜访你,是想询问你一件事情。”“它一直困扰着我,我的精神状态堪忧,与我常期忧思这件事有脱不开的关系。”李不言道:“殿下请说。我会尽我所能给出你最专业的建议。”闻言,俞如琢垂眸。过了片刻,他似乎终于在心中措好词,缓缓开口。“我……站在一个分岔口。一条路上的风景祥和、平静,鸟语花香,然而道路腐朽,并不能承担我通过,必在一半断裂,摔我下无底深渊;另一条路平坦宽阔,然而路边之花,看似艳丽,却有毒,此路上更有准备挟持我的凶狠野兽。”“……你觉得,以我现在的状态,能承担哪条路上的风险?”李不言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俞如琢抬眸对上他的眼睛,勾起有些僵硬的嘴角,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我说的有点抽象。但我一时也想不出来更具体的说法……”“不。”李不言摇头,“不算抽象。”“我遇到过很多更加抽象的描述。”“事实上,抽象的说法更有利于我给您准确的建议。因为我并不是靠具体的事件来评判,而是靠您同样抽象的精神波动。”李不言的目光一直锁定在俞如琢的头顶。片刻后,他伸出手,把眉心出的精神屏蔽仪拿了下来,然后又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俞如琢的头看。“殿下……你看起来并不能接受眼前只有这两条、看起来都无法通过的路。”“我方便询问一下,造成您现在面临如此窘境的,是您自己吗?”闻言,俞如琢刚要将答案脱口而出,却被李不言开口打断,“不要浮于表面,请您进行慎重地思考,再回答我。”俞如琢:“……”一切越来越糟糕,误会一层又一层地加深确实是因为他的逃避与隐瞒。可是,如果他在知道假性分化之后,马上将之公之于众,就不需面临这样无路可走的境地了吗?不。情况只会更加糟糕。他要么已经“摔下了深渊”,要么已经“被猛兽制成了人皮傀儡”。不是。不是。这一切不是他的错。这是俞如琢第一次真的想明白了这个问题。他缓缓摇头。闻言,李不言的目光从俞如琢的头顶移开。他道:“如果是这样。我的建议是……殿下哪条都不要走。”“答案显而易见,您需要自己修一条正确的路。”俞如琢闻言一愣,“……修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