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时梦伊叫了两三次,盛云廷方才回过神,他一字一句的说,“我只是很爱我太太。”
所有的理由不过归结为一个字——爱。
我晚上回去找盛云廷质问,盛云廷也默认了,一切的计划顺理成章的开始了。
盛云廷做的很好。
在伤害我,在逼我离婚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痛苦。
他的表现让我觉得,他是真的不爱我了。
我不知道是,每次在我和他不欢而散,在我痛苦的离开之后,他的内心又开始泛起十倍百倍的痛苦。
他按部就班的带着时梦伊去医院羞辱我,诬陷我推倒时梦伊害她流产。
当我终于说出“离婚”这两个字时候,盛云廷的心里忽然的松了一口气。
可过后,就是被无数把刀插进胸口的疼,疼到骨髓,疼到感知不到胃里翻涌的难受。
我们走出民政局,他望着我的手中的结婚戒指,顿了许久,心中默默的演练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说,阿茫,你忘了还我一样东西。
我把结婚戒指交给他,他攸的一下扔进了下水沟。
其实,那天他转身走后,过了没有多久就返回来了。
他就坐在车里,瞧着不远处的我趴在下水沟里艰难的寻找结婚戒指。
车里的盛云廷靠在座椅上静静的看着我的背影,他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结婚戒指,重新戴在了无名指上。
他苍白的唇轻轻的点在戒指上,低喃一声,“阿茫。”,绯红的眼角滑落一滴泪。
时值九月,天气寒凉,傍晚的风漾着瑟瑟的冷意,他就那样拖着病弱的身躯,在我走后跟我用了同样的姿势跪趴在地上去找戒指。
冷风的将他的脸冻的青白一片,胃里又开始翻涌着疼痛,他咬着牙,在恶臭的水沟里一遍一遍的捞。
助理见他这样,看不下去劝他回车上。
他摇摇头拒绝。
他这样犟,助理只好打电话来求席若深的帮助。
席若深匆匆的赶过来,盛云廷还依然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他的头凌乱的吹散在脸上。
他那样狼狈,又那样高贵的神圣不可侵犯。
席若深心里一颤,缓缓的走到他跟前,蹲下身,对他道,“云廷,你在找什么。”
盛云廷置之不理。
“是宋茫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