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韵白身形不稳,险些绊倒,他捂着心口,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他,看着苏胤轩仿佛在看傻子一样。他看着面前桀骜不驯的苏胤轩,心知无法改变他的想法,抿紧了嘴,拂袖离去。陆韵白的随身侍卫看着他黑沉的脸色,犹豫片刻还是道:“这苏公子……太过分了……”陆韵白没有说话,这苏胤轩就是个朽木不可雕,一年的蛰伏全都白费!他沉思片刻,命人抓来苏胤轩招来的高手细细盘问一番。这些人一看是陆韵白,支支吾吾着没说什么关于叶檀的事情,直到实在扛不住陆韵白的审问,这才将一切事情供了出来。这些人确实是被苏胤轩招来绑架叶檀的,但他们在下手前就发现叶檀被人绑走,苏胤轩一心以为是他们干的,他们也就硬着头皮承了下来,苏胤轩给了他们高额的赏金,刚准备收拾跑路,就被陆韵白抓了过来。“公子,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苏公子?”“不必。”陆韵白看着天边灰白的颜色,又开始落起了雪,飘飘摇摇好像鹅毛轻落,寒意逼人。“这些人能被我抓到,说明谢承钰也能知道他们的行踪,苏胤轩做的事情根本无异于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就算苏胤轩说不是他做的,你觉得谢承钰会放过他?”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苏胤轩做的根本不重要,谢承钰知道了苏胤轩有杀心,那苏胤轩就活不了。眼下撇清关系才是。陆韵白沉思片刻,从抽屉中抽出一张药包交给侍卫,侍卫顿了顿,即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在书房内踱步片刻,最终出了府去。身边下人赶忙跟上去问道:“公子,咱们去哪儿?”陆韵白负手离开,目光冷冽:“去找叶沉。”亲吻江渡尘找上苏胤轩的时候,苏胤轩并没有意料到危险的到来,甚至还在赌场里大醉了一场。深夜离开时,苏胤轩一个人扶着墙颤颤巍巍地往苏府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江渡尘就在此时出现,捏着一把闪着冷光的长刃。苏胤轩被冷光闪到了眼睛,他睁开泛着醉意的双眼,看不清面前的人,江渡尘一言不发,直截了当地果断了他。争辩的话一句也没有。血流了一地。翌日,姑苏就传出苏家公子嚣张跋扈仇人太多被寻仇的事情,叶檀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这段日子,她一直在郡主府里养着,江渡尘遣人散布了叶檀受邀去宫中过年的消息,这才将前些日子的流言压了下来。天气愈来愈冷,就连叶檀屋子里的炭都多加了一些。叶檀的眼睛好了大半,透过白绫隐隐能看见些东西,她摸着床沿一点点向前摸索,未七打开门看见这光景,赶忙放下手上的东西急急凑了上来扶着她,语气带着三分指责道:“小姐,别乱走,莫要摔了。”未七受的伤比叶檀轻,好的也比她快,叶檀身体上倒没什么问题了,主要是眼睛的恢复时间比较漫长。叶檀并没有在意未七的话,只是莞尔一笑,让未七搀扶着她走出房间。眼上蒙着白绫,叶檀依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房外刺骨的寒意让叶檀的手下意识地缩了缩,她张开手,感受雪花落在她的手上,冰凉刺骨。“是要过年吗?”蒙着眼睛的她对时间的流逝都有些模糊不清。未七点了点头:“是啊,今儿是除夕了,殿下说,今年估计得在郡主府过年了,若是姑娘想回叶府,殿下可以偷偷带您回去一趟。”叶檀摇了摇头。既然江渡尘都在外面说了叶檀在金陵,这时候出现若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说起来,江渡尘最近似乎也忙,看她的时候越来越少,仔细想来也奇怪,叶檀依然对在雪山山洞里迷糊间看到的人耿耿于怀,她在郡主府醒来时,努力想去回忆那个人的模样,可始终被一层雾挡着看不清眉眼。就在她叹气时,远远听见一道熟悉清凉的声音:“叹什么气?”她知道是江渡尘来了,见江渡尘来,未七识趣地退下。江渡尘熟练地牵起叶檀的手,叶檀并没有挣扎,或者说最近几日这样的举动,叶檀都一一接受。她感受着他手上的温度,回忆起在山洞濒死前走马观花的那一刻,叶檀想起的江渡尘的一些事情,这些事情让她不得不动容。“最近很忙么?”江渡尘笑了笑,一脸玩味,忽然凑近:“怎么,想我了?”叶檀瞬间闭嘴。她很好奇江渡尘这样邪肆嚣张的人是如何在她面前卖了十几年的乖巧。“父皇本要我回金陵去,可我眼下事情繁杂不好回去,就只好将那些事情递了过来,让我在姑苏做,可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