綦睿哭笑不得“真不是我~我跟她什么也没说,她就在你这屋待了会儿,然后就走了。”
“那她怎么知道我在小公园?”
“这事儿你真怪不上我,这事儿得赖你自己。”綦睿边往里走,边出声道:“小时候留的毛病,这么多年一点不见改。”
“我没毛病!我改什么!”
“要我翻旧账吗?高二。。某个人物理考了二十七,闹离家出走,最后在小区公园的长椅子上吃烤红薯,边吃边唆哈;寒假补课,闹着不去又玩消失,最后也是在小区公园的椅子上找到,你当时干什么来着?”
綦睿故意扬起声调哦了一声——
“看人家大爷打架,还跟人猜输赢。”
方扬拧着眉毛“我有吗?”
“你没有吗?”
好像是有。
瞧着这个终于不瞪眼睛的人,綦睿挑眉示意,让她往里面挪,然后坐在床沿和她说话。
还是那句话——“见到就见到了,一回生两回熟,这次总有准备了吧?”
方扬一副就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表情。
“你们。。。说什么了?”
綦睿话音一落,江池的那句‘我想跟你好’立刻从方扬脑子里蹦出,一遍遍在耳朵里循环播放。
方扬倏地绷直身子,像在床上打立正似的僵着,脸上的表情也从上一秒的不耐烦,变得有些微妙,两只耳朵尖充血通红。
綦睿什么人呐?这些年不敢说阅人无数,起码也能算见过吃过,就方扬这反应,都不用她开口说,自己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这人还跟以前一样,心里藏不住事儿,有什么全在脸上。
“重修旧好?还是重温旧梦?”
方扬神情一怔,随即冷下来——
“你觉得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
“怎么可能?”
“可不可能全凭你怎么做。”
綦睿是高二才转过去的,对于方扬跟江池之间的那点事儿,虽然没有尤淼知道的那么详细。。。但也不少,高中那阵儿。。。方扬对江池简直可以用魔怔两个字来形容。
“你那时候。。大家都看在眼里,一颗心全栓在江池身上,要星星不给月亮,你恨不得把她当祖宗似的那么供起来,江池呢?性子冷,人又孤傲,当然。。。她有傲的资本,成绩好!长得又漂亮!你整天跟团火一样在她周围发光发热,也不见她有多大反应,你知道为什么吗?”
方扬不说话,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綦睿。
“因为人不缺儿,江池这种人你把她往哪搁都惹眼。”綦睿摸着袖子上的纽扣,一些事情不言而喻。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是知道我的,我向来不喜欢掺和别人的事儿,就算咱们交情到一定份上了,涉及感情这块儿,我也从不发表意见,一来呢,这是私事儿;二来呢,跟人过日子的又不是我,说白了就是跟我不搭界,不过。。。今天我和你撂句实话,其实这么些年我一直都觉得你挺不值的,毕竟谁谈恋爱不想温香软玉在怀?你整天围着座冰山生火,干柴也变湿柴了。”
方扬瞥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既然这次是她主动,你就别挺着了,该拿乔拿乔,该为难为难,把你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罪,叠加buff打包全奉还给她,然后等着她满心欢喜,再一脚给她蹬喽,让她哭都没地方去!”
綦睿说的认真,完全不像开玩笑的态度。
方扬深望她一眼,语气也认真起来,一字一顿道:“你真的是有病。”
“我有病?”綦睿耸肩笑开,喉咙里的腔调慢慢悠悠“我再怎么有病,也只是嘴上过过瘾,我可从来没叫哪个漂亮姑娘在楼下等一个多小时,你知道今天几度吗?”
方扬眼皮一跳“几度?”
“春寒料峭啊。”綦睿才不跟她说“自己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