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梦初醒,摇头,「下次再说吧。」
他明白她,她想起了来这里的初衷。
那一晚她将背褥铺在地上自行睡下,把大床留给他,划清界线的意味浓厚。
他不介意,他知道怎么回敬她。
回到台北,隔不了几天两家为了婚事的筹备见面,整晚坐立不安不发一语的夏萝青把殷桥拉到角落,迫不及待问他:「你到底觉得何伶怎样?」
他盘起双臂,一手撑着额角郑重思索,严肃地回答:「还是不行。」
「为什么?」
「我比较喜欢你的胸部。」
「……」她咬着下唇瞪着他。
「我说的是真的,穿上冲浪衣胸部线条还这么好看的女人不多。」
「……」她大眼里透出了杀人前奏的狠戾。
「而且上次试过了触感也不错——」
「殷桥你闭嘴——」
从角落爆出的喝叱震惊了一屋子人,顷刻间,客厅所有的声音被抽光了似的呈现尴尬的安静,这其中殷家双亲的表情最是精采,那是从万分惊异到不可置信到若有所思的复杂转换。
夏翰青绷着冷面走过去,低叱:「小萝你这是干什么?」
殷桥若无其事解释:「没事,我们在讨论是否公证结婚就可以了。」
「那也不需要这么激动。」夏翰青十分不悦,妹妹的出格表现代表了夏家的教养失败。
始作俑者的殷桥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险些笑翻。
回去后他父亲却忍不住问了:「萝青平时是这样跟你相处的?」
「差不多。」
「你什么时候转性了?纵容一个女孩子对你使性子?」
「有什么关系呢?她肯结婚就行了。」
「这样可不行,你们私底下怎样我不管,在奶奶面前你得管好她。」
他母亲却有不同的看法。
从婚礼的筹办,到正式举行,那之间繁复细索的各项安排与枝节,夏萝青应殷母要求参予了,以独树一格的方式配合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