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合着酒精让他觉得眩晕,被逼迫监视的难看更是让人几欲呕婻鳳吐。
他很难再笑的出来,只揉着太阳穴说,“给我杯酒吧。”
唐周翘着腿,唇贴在酒杯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另一手摆弄着手机,就像是在说,我的耐心有限,麻烦你快一点。
阿哲将酒杯递到庄念面前,与此同时,坐在对面的顾言站起了身,被身边的唐周迅速拽住。
庄念一手接过杯子,另一手猛地拽住阿哲的领口向旁边一压,凑近的同时低声说,“帮帮我。”
乘着话音,他吻上了一个陌生人,当着顾言的面。
虽然是一触即收的吻,甚至到底有没有真的碰上也在酒精和药效的作用下难以分辨。
但他此时的感觉却像被人剜掉了一块心头肉,渗着鲜红的血,疼的灵魂都震颤。
“顾言,你想干什么。”唐周的声音响起,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变得模糊不清,“庄念喜欢谁和谁在一起,和你有什么关系?”
酒杯摔碎的声音让音乐也戛然而止。
庄念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着起身,天旋地转的感觉一过,压在身上的人就变成了顾言。
他盯着他,一双狭长的眼睛猩红,压着他小臂的手剧烈的抖着,“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嗯?”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在想什么!”顾言愤怒的低吼着,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不是才说。。。让我不要难过的吗。。。”
强烈的不适和绝望让庄念的眼神变得一片茫然。
可唐周威胁的目光如芒刺在背,他不能停下。
嗓子里挤出几声轻笑,像来自深渊,带着空洞的无望,庄念说,“我在干什么?谈恋爱啊。。。不行吗?”
“顾言,你今天怎么回事。”阿哲起身扶住了顾言的肩膀。
顾言的腮骨轻轻起伏,他的目光未动,直直的盯着庄念,一字一句对旁边的人说,“我只说一次,滚出去。”
他的声音似是有千斤重,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阿哲的手臂一顿,看了一眼庄念,正欲开口,被庄念打断,“该滚的人不是他。”
顾言现在是一只暴怒的狮子,任何人多说一句都会让他爆起,然后将所有人都撕咬的血肉模糊。
可悲的是,能让他停下来的,只有伤他最深,让他最疼的那个人。
庄念咬着下唇,口中的酒气被血腥替代。
“不是他?”顾言的眼睑猩红,自嘲似得笑了笑,暴怒的语气里夹着只有庄念听的出的委屈,“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