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寅眼皮跳了跳。这渣攻似乎有点天真。不过也是,黄鹤庭才二十岁,被顾寅列为书内几位渣攻之中最好解决的一位。黄鹤庭的不屑是认真的,他好像并不知道搞垮谢奚继父企业的,其实是他老爸的黄氏集团。大集团对蒸蒸向上的企业进行压制,陷害也好、诱哄也罢…总有数不尽的办法。顾寅从小在集团斗争中长大,知道这里面会有多少弯弯绕绕。因为赶时间,顾寅跑车开得飞起,层出不穷的车技秀得黄鹤庭头皮发麻。一个能给狗子起名叫逮虾户的二十岁的年轻人,对这种比自己能打、还开得一手好车的男人,尽管嘴上不服,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掩饰不住的…特别的情感…黄鹤庭:“……”安全勒得似乎有点紧,心脏跳得貌似有点快。黄鹤庭眼睛的视线不自觉黏在了顾寅身上。顾寅的侧脸堪称完美。昨天相见时,顾寅西装革履,是成熟迷人的魅力,今天却简简单单像个干净的大学生,这又是另一种纯粹的英朗。黄鹤庭:“……”但黄鹤庭知道,这个男人其实,一、点、都、不、简、单!昨天吃了个大亏,黄鹤庭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被顾寅拉黑后,他派人粗略去调查了一下顾寅的背景,居然一点东西都没查出来。这人就跟天上掉下来的一样,背景藏得滴水不漏。很有两把刷子的感觉!盯着看的人唇角忽然往上一扬,翘起漂亮弧度。黄鹤庭心里一颤,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感。顾寅低声自语:“有点意思。”心虚的黄鹤庭立马高声大呼:“什么?!”“没什么…”顾寅莫名其妙,不知道渣攻一号为什么突然激动。他之所以说有点意思,是因为就在刚刚,他脑子里的那本书,位置似乎挪动了一下。这感觉有点玄妙,但更多的是不安。顾寅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怕是剧情动荡,怕谢奚会出事,顾寅把油门踩到了底。道士,奇行种黄鹤庭心虚,解开了安全带,拽出老长一截后重新系上,转头问顾寅说:“你知道谢奚是被谁带走的?”顾寅:“差不多。”差不多?这算什么回答?黄鹤庭继续问:“你为什么确定谢奚被带到了西口公园的烂尾楼?”跟着导航,猛打方向盘漂到了另一条路上,顾寅敷衍他说:“我就是知道。”怎么可能就是知道呢?又不是带预言家!黄鹤庭再接再厉,把问问题进行到底:“还有我的逮虾户,你是怎么知道它被抓到盛世华庭去了?”接触了两次,黄鹤庭相信这个人确实不是他老爸的人,但这样他才更加觉得不可思议。南江市怎么会有这么一号人呢?且还查不到任何信息…从老远的地方跑来南江的?总得问出点什么才不算太亏。黄鹤庭继续哔哔赖赖。顾寅脑阔发疼,渣攻一号怎么这么多问题,他是十万个为什么吗?“黄鹤庭。”顾寅叫黄鹤庭的名字。黄鹤庭一愣,觉得顾寅身上气场变得有点严肃。顾寅:“你不需要对我好奇,我对你也没什么恶意,只要你不侵害到谢奚,我就不会威胁到你。”“……”黄鹤庭脸上的表情慢慢扭成一团,半晌,咬着牙骂了一句:“草,情敌!”顾寅笑出了声:“随你怎么想吧。”黄鹤庭不爽,怒道:“老子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了!老子至少要睡一次谢奚!”顾寅捏紧方向盘,语气淡淡:“你大可试试看。”黄鹤庭炸了毛:“你威胁我!没人可以威胁我!”顾寅:“哦是吗,那恭喜你,现在有了。”黄鹤庭眼睛一下子红了。要不是现在车速太快,他们赶着去找谢奚,他一定要再跟顾寅打一场!黄鹤庭终于安静了下来,顾寅舒了一口气。但他忽然想到了一开始想问黄鹤庭的正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半张残破的深黄纸条,顾寅递给黄鹤庭,问:“认识这东西吗?”这事是个大事,怕说不清楚,出门之前顾寅从垃圾桶捡出了一角纸条带出来了。黄鹤庭疑惑地从顾寅手里接过纸条。长长的深黄色纸条,有被撕扯过的痕迹,上面还有黑色的诡谲动物图腾,以及朱红的笔锋画了些什么。黄鹤庭头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东西,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不明觉厉:“这是啥啊?”顾寅:“你不认识?”黄鹤庭迷惑,摇摇头反问:“我应该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