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玥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她一个金融学的高材生因为经济犯罪进去,大好的前程就被自己葬送了。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自找的。
张玥剪了短发,看上去也瘦了不少。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我瞅着她虚张声势的模样,索性摊牌了。
“对啊,我来看看落难的山鸡长什么样,有的人吃着牢饭也还挺活蹦乱跳的嘛。”
面对讨厌的人,我实在吐不出来半句好话。
她性子倨傲,最听不惯我这种冷嘲热讽。
“张凝,你真不要脸。”
“江鹏爱的明明就是我!都是你!是你抢走了我本来拥有的东西!”
她说得理所当然,我顺势点了点头。
“对,江鹏算是什么东西,你也不是个东西。”
“所以你俩一起坐牢,真是绝配。”
她还觉得这些酸话能刺激到我?
笑死。
现在坐牢的人又不是我。
不管是以前的江鹏还是现在的江鹏,都得依靠我才能保留体面。
说到底,张玥不过是攀附着江鹏而活的金丝雀。
如今江鹏这棵大树已经倒了。
她这个只会取悦男人、只会耍小聪明的金丝雀没了依靠还想和我作对。
不过是蜉蝣撼大树,自不量力。
她不相信江鹏这么绝情,更不会相信江鹏会对着我哭诉忏悔。
听了我的话,她整个人神经质地挣扎起来。
幸亏有狱警在,不然我都觉得她能冲破玻璃来给我两拳。
她和江鹏那个狗东西倒是一样,都喜欢无能狂怒。
“有什么不可信的啊,张玥,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
“就你那破肚子里的野种,你敢和最爱你江鹏说是他的么?”
“你卷走他妈的养老钱,给他戴绿帽子,你觉得他还是最爱你的?”
我满脸看戏地把江鹏的体检报告递给她。
她的视线略过绝精症三个字时,彻底沉默了。
江鹏和她厮混良久,她却也不知道对方得了这个病。
张玥一直都是家里最受宠的小公主,衣食住行样样都要最好的。
我和江鹏结婚之前她就会来我的工作室蹭饭,蹭化妆品。
后来江鹏和我结婚了,她也经常出现在我们家。
从前我信任江鹏,也相信这个还在读书的闺蜜兼妹妹。
根本没有想过两个人会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