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她一定要超过他。
郁娇在心里默念。
她将受伤的右手搭放在齐冥曜肩上,另一手环住他,整个脑袋都埋在他的肩上,坏心眼儿地往他敏感的脖颈上吹气。
“还不累?”齐冥曜挑着声音问。
像是只要她说不累,他就能把她放下,再让她跑个几圈。
“累!累死了!”郁娇赶忙埋好自己的脑袋。
她现在已经很会示弱卖惨的技巧了,狠狠拿捏齐冥曜。
就听齐冥曜轻笑了一声。
天色渐暗,落日余晖。
阳光斜照在他们身上,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郁娇靠在齐冥曜的背上,安心得困意都袭卷而来。
迷糊间,她听到齐冥曜轻轻一声:“郁娇,我是真的害怕。”
即使是万无一失的计划,他也害怕那万分之一的意外。
郁娇蹭了蹭他,小声道:“对不起。”
“那明天至少跑两公里。”齐冥曜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轻松的。
郁娇笑出声来。
她突然想起什麽来:“明天陪我去改名字吧。”
她不喜欢她名字里的“娇”,好似她娇柔弱小,既定了被人保护的命运。
“我想要结婚证上,是我喜欢的名字。”她继续说道。
郁骄
郁娇拿到了新的身份证。
身份证上是她的新名字——
郁骄。
同音不同字,不是娇嫩的娇,是骄傲的骄。
水墨黑的字迹印刻在小小的一张身份证上,也只是两到四个字而已。却是从出生起,就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最小单位的具象化。
名字承载了父母对孩子的期待。
终于,郁骄在24岁时,自己决定了自己的名字。
她还记得她18岁那年,从国外偷偷跑回来,就为了陪万轻舟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