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郁景战冷笑一声,“要不是我拦着,沈董这两天直接就要登门拜访了。”
她的上一个联姻还没黄,她的哥哥们已经急着把她推向下一个男人了。
很显然,郁娇的婚姻,她的喜欢是最不值得一体的存在。
这一点,她心知肚明。
所以,她没有天真地和他们辩驳,只是安静地舀着碗里的燕窝,扮演着客厅里一件漂亮的摆件,听着疼爱她的哥哥们对她的处置。
江瑜没再说话。
她长得很美,即使脸上没有表情,也让人觉得她整个人柔柔的,却没什麽生气。
她似乎看着哪里,却双目失焦,连自己女儿看过来的目光也没注意到。
郁娇就这麽看着,觉得自己的母亲就像一块名贵精致的美玉,被装点在郁康安的身边。
而下一个,就是她。
只是他们还在博弈,关于她最终花落何家。
这时,门突然被敲响,进来的是刘妈。
“郁总,夫人。”她尊敬地低着头。
“小齐总打电话过来,找娇娇小姐。”
所有人都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郁娇,客厅里的空气似乎比刚才还要凝结。
郁娇像是被人塞进了个密不透风的罐子里,不止今晚,她曾不止一次地想要从里面打破。
齐冥曜的电话是在这时,从外面打开了罐子的盖子。
仿佛有新鲜的氧气灌入,她得到了短暂的呼吸的时间。
心动
郁娇知道,他会联系她。但不知道他会如何联系她。
这样直接打到家里,很好。
她拿起听筒,往回瞥去一眼,远处的父兄离席时似有若无地打量着她这边。
对面没有说话,只有微弱的电流声。
“喂。”她很难说清自己现在是什麽情绪,只是刻意地软了软声音,让她听起来很乖顺的样子。
“郁小姐。”齐冥曜的语气是庄正的,“打扰。”
磁性的嗓音透过听筒,郁娇的耳膜染上几分痒意。
“你的项链遗落了。”他直接道。
晚宴结束,齐冥曜回到车上。
他的司机已经恭候他多时,但车子却迟迟没有发动。
“曜哥。”司机穿着板正的西装,却也遮不住他大块的肌肉和满身的江湖气,这会儿称呼了他一声,却又扭扭捏捏地欲言又止,这实在不是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