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玉佩我佩戴了多年,有些许感情罢了。」原觅雪拿过玉佩,把玩了一下,却是皱眉:「二哥,你怎可为了一块玉佩而让自己涉险呢?常言道不可玩物丧志,二哥也不可玩玉佩丧志才是!」原竟被原觅雪老神在在地教育了一番,她也不做声,等原觅雪说教完了,她点点头:「小雪说的有理,二哥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说完,将玉佩往地上一砸,直把玉佩砸缺了一个角。紧接着又把玉佩挂回自己的腰上:「可是二哥还是要带着它,以告戒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不可取。」「嗯!」原觅雪赞同地点着头。原竟觉得原觅雪现在的脾性与前世她记忆中的模样越来越远,不过前世她跟原觅雪相处的时间也远没有如今的这么长。难道是因为她重生之后把原觅雪宠成这样子的?不管怎么样,她的妹妹,她不宠,谁宠?!尽管洗了热水澡,喝了姜汤,夜里的原竟还是风寒了。她睡得并不安稳,脑仁一阵阵地发痛。时常从痛苦中醒来,然后又昏睡过去,每一次昏睡都会做一些不连贯的梦。原烨的书房外,年幼的原竟蹲坐在铺上了一层薄雪的门口,她听见原烨的低吼声传出来:「桥归,你别太过分了!」「你若是真的爱倾风,就这样吧!」一把女声说道。房门被打开了来,原竟回过头去,只见一个身穿斗篷的人背对着烛光,使得她的面目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从谈话声中原竟判断出这是个女人。这个女人看了原竟两眼,便头不回地走了,她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双双印刻着双云盖月的鞋印。「竟儿,你在这里干什么?雪这么大,还不快回房间?」原烨呵斥着,原竟抿着嘴,也生气似的跑了。原烨带原励原竟俩人出门,原励抓着原烨的手叽叽喳喳地发表着自己对这大千世界的感想,而原竟摇了摇原烨的手。原烨低头看着原竟:「竟儿发现什么了吗?」「爹,他们好可怜哦……」原竟指着那些衣衫褴褛的乞丐。原烨瞥了他们一眼,拉着俩人继续往前走,「竟儿,世上并没有可怜之人,只有可恨之人,他们落得如此田地,也是他们咎由自取罢了。」原励记住了原烨的话,原竟却在心中完全否决了这句话。原竟带着平遥去找原烨,原烨看了平遥一眼,淡淡地说了两个字:「不许。」原鹿氏朝原竟笑了笑,说:「你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是好歹是老爷的种,怎么能将这种女子迎娶进门来有辱身份呢?你大哥要娶将军的女儿了,你虽然娶不到这等女子做妻子,但是我这儿还是有不少大家闺秀供你选择的,免得你说我亏待了你!」画像上都是原鹿氏和原励挑拣剩下的各家闺秀,原竟看也没看就将那些画像扫落一地。原鹿氏怒气冲冲地离去,原竟想了想,自己朝这些无辜的画像撒气实在是不该,随手捡起了一幅。画中的女子身体微微发福,脸上有一些麻子,摆弄的姿势也有些妖娆。原竟被她的模样逗笑了。突然,原励横出一只手将画像抢了去,却不小心将画像撕成了两半。「你做什么?」原竟怒视着原励。原励霸道地说:「我就不许你笑得这么开心!」原竟中了状元,皇帝摆宴宴请百官连同进士们一同出席,还特别允许他们带亲属。原竟不希望原烨再反对她与平遥,便擅作主张带了平遥过去。而这一次,大家瞠目结舌之外,也在心里嘲笑原竟,原烨黑着脸默许了这两人在一起。「看,那就是金科状元,不过他可是家有娇妻的人了呢!」原竟受邀去参加诗会的时候,一些女眷在旁无事可做便也只有聊聊是非八卦,这一聊便是聊到了原竟身上。原竟听见了,可是也当做没听见。「娇妻?从那些地方出来的,还不如从我们之间选呢~~」「就是,小娇这样的都比她好!」「你们这是在取笑我还是侮辱状元郎呢?」一把好听的女声传入原竟的耳中,她的话让原竟侧目,而让原竟意外的是这个女子长得并不好看,一脸的麻子和发胖的身体。她似乎想起了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了,是在画像上。「状元,到你了!」有人叫原竟,原竟回过头来,发现原来是轮到自己作诗了。「二少爷,二少爷……」花蕊见原竟浑身发抖,吐着温热的气息,便伸手探了探她的温度。刚触碰到原竟的额头便被那发热的温度所吓到了,「这是得了风寒,二少爷!」原竟从混乱的梦中醒来,微微睁开眼,隐隐约约看见是花蕊。她想爬起来,只因脑袋实在是痛得很,最后也只吐出了一个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