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白抬眸,撞入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瞳里,眼前的人面上没什么表情,那紧绷的下颚却隐忍着某种激烈的情绪。
年轻人美好的身体不壮硕也不单薄,肌肉线条纤细而紧致,这么漂亮的身体,现在上面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肚子上那块乌青尤为刺眼。
温罗俯身,微凉的唇吻在那块乌青上,轻柔地摩挲着,那是不含丝毫情欲的、温柔如蝴蝶展翅的吻。
许秋白脸更红了:“学、学长……”
温罗仿佛没听见,他从上到下,从前到后,在每一处伤口上吻过,有时候用舔的,辗转两下,惹得许秋白呼吸加重。
“可以了学长。”许秋白伸手抵着他的额头,将他推离,嘀咕着,“你当口水是药水呢……”
温罗还要继续,许秋白起身捞过一条毯子遮住,因为激动,身上的皮肤变得薄红。
温罗视线往下,低笑了一声,无限温柔地亲亲他的耳朵,低声:“我给你弄。”
太阳刚落山,许秋白又累得小睡了一会儿。
温罗没做饭,直接让人送来餐食,很贴心的伺候许秋白。
许秋白很不习惯,平时温罗也会给他喂东西,但没这么夸张,真就是一勺一勺被喂着的,他差点以为自己是什么危重患者。
吃完饭,休息了会儿,到了洗澡时间,许秋白坚决自己一个人洗,出来后不见温罗。许秋白躺床上刷手机,今天白天睡得有点多,他本来想着自己应该会晚点才睡得着,没想到看着看着又睡过去了。
卧室里静悄悄,暖黄的灯光里有平稳清浅的呼吸声,虚掩着的门被推开,温罗走到床边,俯身将小学弟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
他坐在那儿,静静看着小学弟睡颜许久,那张俊俏的脸上还留着几道小口子,看着有点刺眼。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许秋白没想到自己今年居然要带伤过年,而且年货也没买成,家里很空。
不过最后一天市场仍旧热闹,还有得买,但温罗不许他出去了。
“外面人多,容易磕着碰着,你伤的是脑袋,自己有点数。”温罗是这么说的。
许秋白汗颜,只能待在家里了,他被绑的事没多少人知晓,他也没打算跟宝瑟他们说,大过年的,还是别提这些了。
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之一林再星一早就来看他了,以探望为由。毕竟他昨天也帮了忙,许秋白不好拒绝,让人进来了。
刚巧温罗出去买东西,许秋白偶尔分神,想着待会儿碰上了怎么办。
结果还真碰上了,温罗回来时林再星都还没走,甚至有点想留下来过年,
许秋白一言难尽地把人推出去了。
“秋白哥,你也偏心得过头了……”林再星穿过花园,往大铁门走去。
许秋白捏捏眉:“你说的什么话,他是我男朋友,我当然向着他。而且今天这日子,当然得回自己家过。你回去吧,那么大一别墅,都打扫干净了?”
“换地方住了,让人打扫过了。”林再星说着,嘟囔了一句什么,让人听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