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净晗压力也特别大,不知是否能研制出符合要求的货,如果不成功,也许周敬渊会认为她没有利用价值,不仅帮不到岳凛,自身还会有生命危险。
周敬渊现在之所以能容忍她的高傲冷漠,完全是因为对她寄予厚望,一旦没了这个前提条件,不敢想他会怎样对她。
“可是,眼下还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周敬渊到底是怎么躲过那么多人的眼睛,把毒品换成冰糖的?你们走后,我一直在工厂,那个仓库都空了,没人再运别的东西出去。”
岳凛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垫在脑后,盯着白茫茫的天花板,“我在想,会不会从仓库运出来的东西根本就是冰糖,不是出库后才换的。”
“那他是怎么换的?什么时候换的?”
“找机会我再去那个仓库看看。”
沈净晗忽然想到一件事,从他怀里起来,翻身趴着,“今天我看仓库门没锁,进去看了看,发现地面有些奇怪的痕迹,像是重物摩擦剐蹭出来的。”
“会不会是搬货时不小心弄的。”
“那些货都是一人能抱住的包装纸箱,应该不会蹭出那样的痕迹。”
仓库里除了货就是货架,岳凛脑中浮现出一丝稍纵即逝的念头,“难道是货架。”
“货架?”
岳凛思索片刻,“可能有人挪动货架。”
他下床穿鞋,“晗晗,我得马上去工厂一趟。”
沈净晗立刻起来,“我也去。”
他揉了把她的脑袋,“你在这等我,有消息我告诉你。”
岳凛走后,沈净晗也躺不住了,披了条棕色格子薄毯下楼等,向秋正在厨房弄饭,听到外面的声音以为来了游客,出来一看是沈净晗,“姐,晚上吃炸虾。”
说完她又回了厨房。
直到吃完这顿饭,岳凛还没有消息。
沈净晗在厨房洗碗,向秋捧着一杯热水在旁边喝,“青青今天正式入职,工作的地方就在我们老家县城,她爸妈挺高兴的,她还说要抽时间回来好好谢谢你,说要不是你给她那么多自由时间复习,她不可能这么顺利。”
沈净晗有些心不在焉,冲掉白瓷碗上的泡沫,“是她自己争气。她也没耽误店里的事。”
楼上下来一个住客,说浴室花洒调不出热水,向秋在厨房门口答应一声,转头说:“我上去看看。”
“好。”
沈净晗收拾完出来时,有人推门进了旧时约。
她进了吧台,“您好,住店吗?”
“是。”
“麻烦出示一下证件。”
来人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个子很高,穿一身青灰色冲锋衣,单肩挎着一只大号登山包,剑眉星目,英俊帅气。
沈净晗莫名觉得这个人的长相有一丝熟悉感,眉眼间倒和岳凛有些像。
男人递过证件。
沈净晗看到他手腕内侧有一道疤。
形状和位置跟岳凛手腕上那道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