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便开始讨论起了院试的考题。
等江祈安走后,张知韫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倚靠在塌上,想起来白天的事情。
她之所以决定去京城参加公主的伴读选拔,就是为了自己心里的那一点不甘心。
张知韫不甘心就这么被养在深闺,到了年纪再随随便便的嫁一个合适的人,到达另一个牢笼里。
而当公主的伴读,是有机会做女官的,虽然本朝的女官制度并不完善,但张知韫从这次公主要在全国选伴读一事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总觉得这次就是自己的机会。
这些想法她只是藏在心里,并没有跟其他人说。
至于张诏,在听到女儿要去当公主的伴读后,也只是一个人枯坐了一夜,最后才同意了。
张诏一直都知道女儿的想法,他帮不了什么,只能不去阻拦。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升职,给女儿一个保障。
又在州府待了半月左右,直到看着张知韫坐上去往京城的马车,江祈安才启程去往麓溪书院。
“自此一别,往多珍重!”
张知韫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家人与朋友,坐上了马车。
这一路而去,张知韫势必要成为女官!
江祈安与别烨两人拉着一旁欲往前追去的张寅礼,看着马车远去,扬起一片尘土,暗自在心里祝福张知韫这一路顺利。
“姐姐!”
张寅礼红着眼,眼眶隐约还带着泪花。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习武,力气大得很,若不是别烨帮忙,江祈安差点就拉不住人了。
今日张知韫离开,张诏因为其他的一些原因,并没有在明面上送别,而是隐在暗处,看着唯一的女儿坐上马车,越走越远
“大人,该回去了。”
张诏回过神来,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威严的道:“走吧。”
麓溪书院。
“寅礼呢?”
江祈安对许阅川说。
他刚刚被同窗叫去探讨学问去了,回来就没见到张寅礼了。
自那日送张知韫去京城之后,张寅礼就变得有些沉默寡言,甚至请了几日的假期,就待在学舍里。
这下没见到张寅礼,江祈安有些担心。
许阅川睡得一脸懵,他一进入这麓溪书院就心里发怵,特别害怕与那些满腹诗书的学子交流,所以这几天就一直躺在江祈安原先的学舍里。
他看了一圈学舍,才发现原本还坐在窗前的张寅礼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