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们齐刷刷地冲瞭上来,完全没把息怀聆看成对手。
然而接下来,打手们便被无比诡异的局势给吓破瞭胆。
“谁,谁打我!”
“哎呦,谁敢踹老子!”
他们终于惊恐地发现,自己压根近不瞭息怀聆的身,而且还貌似有一股邪门的力量,在暗中对付他们。
打手们个个灰头土脸地退缩瞭。
那汉子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怒道:“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
武力行不通,汉子也拿他们没辙,隻好带著一队浩浩荡荡地人马,从哪来的回哪去瞭。
小姑娘也想走,谢灼轻轻拉瞭一下她,细声细语地问她:“他们为什麽要抓你?”
小姑娘眼泪汪汪,她吸瞭吸鼻子,委屈道:“他们的店裡丢瞭东西,非说是我偷的,可我分明没有。”
“他们就说我是个扒手,而且还鬼话连篇,不依不饶地要抓我,又说我年纪小,能卖个好价钱……”
小姑娘越说越气,她稚气未脱的脸上认真恳求道:“我真的没有偷东西。就算我再穷,也不会去偷的。他们怎麽能这样平白冤枉我!”
谢灼明白瞭来龙去脉,想瞭一会,拿出一沓符咒送给小姑娘,同她解释道:“这些都是在寺庙裡开过光的,能保佑你得到菩萨的保佑,不会再有坏人来欺负你瞭。”
小姑娘不清楚这些符籙的价值,欢欢喜喜地收下瞭。
那些符籙都画著护身的术法,对付那些凡人应当不成问题,那些人便没办法再欺辱她瞭。
070
谢灼与息怀聆在人间住瞭两三日,谢灼依旧对人间的烟火十分新奇。
然而恰逢扶桑宗山钟震响,容汀白特意传信,将息怀聆喊回瞭宗门。
临走前,息怀聆将命剑暂且交由瞭谢灼保管,叮嘱他:“无论发生什麽,一定要第一时间找我。”
谢灼觉得如今鲛人之祸业已平息,定然再掀不起什麽风浪来。
况且,修士的命剑岂能随意离身,谢灼再三推拒:“若是被你师尊知晓,你将命剑寄存在我这裡,焉知他又要怎样大动干戈。”
息怀聆拉著谢灼的手,温柔却不由分说地掰开他的瓷白手指,将那柄剑塞进瞭谢灼手裡,对他道:“我去去便回。”
谢灼无奈收下瞭。
·
这一日,息怀聆离开的第三天。
谢灼近来很是沉迷于流连茶馆,这裡是大昭的消息传换交接之地,来往游走的都是江湖之人。
谢灼打扮得很低调,一袭白衣,扎人堆裡也不显眼,可他的相貌气度却无论如何没法隐于衆人。
自打他落座,明裡暗裡的视线就从未停过。
谢灼淡定地给自己斟瞭一壶茶,送至唇边。
他来这裡,主要是由于自个儿闲得慌,而这茶楼不就是听故事的地方吗,正合他心意。
但出乎谢灼意料的是,他的对面,坐著一群扶桑宗的弟子。
那群少年少女们并未穿弟子服,但谢灼眼尖地认出瞭一个熟悉面孔——他在扶桑宗时见过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