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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只手捏住未名空的鼻子，自己凑到他耳边大喊：“起床啦！已经早上了！”

未名空迷迷糊糊睁开眼：“……果果？”

他感觉好困，于是再次闭上了眼睛。

果戈里：“糟糕！谁把空的模型拆了！好过分！”

这下未名空睁开了眼睛：“模型！”

然后他面前出现果戈里笑嘻嘻的脸：“真好懂啊，空。”

于是未名空知道果戈里在骗他了，还没等再次闭上眼，西格玛歉意道：“未名君，你最想知道的是什么？”

未名空摇摇头：“没有。”

西格玛诧异：“也许是你自己不知道？介意让我试试吗？”

未名空把手递给他，西格玛发动能力后对费奥多尔摇头：“不行，我的异能发动不了。”

说明未名空真的没有想知道的事。

费奥多尔来了兴趣，他问：“你不想知道父母的死因吗？”

未名空：“我知道原因。”泡泡已经告诉他了，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一直逼迫他们一家。

“你不想知道谁让我们抓你？”

这种事问问泡泡就好了。

费佳思索：“原来如此，有人告诉你。传言你能聆听神谕，莫非是真的？”

他笑起来，周身的气势突然恐怖：“所谓的‘神明’是什么样子，真想见识一下啊。”

费奥多尔暂时告辞，看样子他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情报，去进行下一步计划了。心累的西格玛去休息，被喊醒的未名空暂时没有睡意，和果戈里瞪眼睛。

未名空准备去拼模型，却被果戈里拎着衣领来到了室外。

他有些不情愿，费佳他们准备的模型很用心，都是未名空没有拼过的，和市面上的有很大区别，一看就是精心准备过。果戈里说是神威专门找人送过来给未名空。

听起来对他很好。

不知道离开后还能不能玩到这些“新玩具”，未名空很是珍惜和它们相处的一分一秒。

但果戈里显然有别的想法。

他带着未名空来到一处高高的屋顶，把未名空放下后对着满天的繁星打招呼：“嗨~你们好！这里是魔术师果果和他的好朋友空，你问我来这里干什么？小丑也不知道！因为小丑向来随心所欲！”

在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了一会后，他突然说：“我喜欢鸟，空，你知道为什么吗？”

未名空摇摇头。

果戈里笑容扩大：“因为它们能自由自在的在空中飞翔，完全不用承担大地的限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简直是太棒啦！”

“我追求自由，追求自由的意志，但人从存在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被限制，深陷思想的牢笼。哈哈哈，多么好笑啊不是吗？”

未名空被绕晕了，这番意义不明的话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之外，他只听懂了果果喜欢自由自在的小鸟，以及，他不开心。

很多时候，未名空不是通过表情判断一个人的心情，比起面部语言，语气语调的变化更让他敏感。

他听到了太宰的寂寞，也听到了此时果戈里的孤独。

有时候人并不是想要别人对他们追求的评判，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要的只是一句理解和鼓励。

仅仅这样，就能支持他们走的很远很远。

未名空想，虽然他听不太懂，但他能用另一种方式支持果戈里。

他握住果戈里的手，示意他展开手背。

“玩拍手背吗？好呀好呀！”

未名空划破手指，用血珠在果戈里手背上画了一个羽毛。

他闭上眼睛，双手交叉合住，像是唱歌一样吟诵着一段旋律，似轻柔的风，又像清脆的雨。

音节落下的那一刻，果戈里眼中的世界突然变大，向上坠落。不，不是世界变大了，而是他变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