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嘴里说是这样说,还是相当配合地转身往书桌那边走。
谢俞拉开裤子拉链,没理他。
昨天下午考数学的时候,谢俞为了知道控分区域,中途问贺朝他答得怎么样。
这套试卷上的题目基本都是课后习题,只作出了一些小改动,比如说把10改成了20,考太低真的像个智障。
贺朝说答得不错的时候他还信了。
毕竟贺朝平时也不是完全不听课,自从上回激怒数学老师之后,他的数学课没那么好过,手机也玩不成,不得不抬头看黑板。
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懂,反正这人有事没事就在边上说两句:“原来是这样,好简单,这道题你懂了吗,我懂了。”
他懂个……锤子。
收卷的时候谢俞看了眼他的答案,就知道贺朝完全辜负了他的信任。
贺朝在屋里转了两圈,最后往谢俞床位上坐。
谢俞上完厕所顺便把独卫打扫了一遍,等他洗完手出去,就看到没事找事跑来敲门、嘴里喊着吃早饭的贺朝又躺在他床上睡着了。
贺朝上衣下摆往上卷起,人虽然看起来高瘦,该有的都有。
腰连着小腹的地方肌肉线条分明,尤其呼吸起伏的时候,但属于少年的那份青涩冲淡了它的攻击性。
贺朝半边脸埋在被子里。
谢俞活动几下手腕关节,很想揍人。
月考过去,不论成绩如何,大家已经回归之前那种往好了说叫热爱生活的松散状态。
早晨进校门的同学光顾着聊偶像明星以及昨天晚上热播的电视剧,疯狗踩着早读课铃声,站在校门口抓迟到。
二中老师批试卷的效率奇高,晚上把试卷带回去加班加点接着批,隔天就能出成绩。
万达在老师办公室门口蹲了一整个课间,歪着头,耳朵贴在门板上,就在唐森开门出去倒垃圾的时候,猛然站起,调头就往厕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