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俞手上没控制好力道,直接又粗暴,安抚性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然后谢俞才松开手,扬扬下巴说:“去开门。”
三班几位住宿生在门口等了两分钟,正准备再继续哐哐撞大门,手还没碰上门板就被人从里面拉开。
贺朝挡在门口问:“有事?”
万达把手里那个从其他同学寝室里顺来的苹果塞过去:“朝哥,听说你搬寝室了?乔迁之喜,我们特意过来祝贺。”
贺朝拿着苹果,觉得这帮人实在有些夸张:“谢谢……我就搬个对门。”
“客气啥,搬对门也是搬!”
说是祝贺乔迁之喜,其实都是借口。这几个人手里每人拿着本厚厚的练习册,就差再带个小板凳过来排排坐下听课。
来问的题目实在太多,谢俞本来也不是能耐下性子一遍遍教的人,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对排在后面的那位说:“自己再感受感受题目。”
贺朝:“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
万达捧着数学练习册叹气:“这题我刚才已经在寝室里跟它灵魂交流了超过四十分钟,感受了很久,还是没能明白它到底是什么意思。”
“……”
万达叹完气,趁着排队的空档去看谢俞桌上那套写了一半的试卷。
这题目难度,别说四十分钟,给他四十个小时他也解不出来。
贺朝嚣张地放话出去说作业太简单,各科老师倒也没生气,按照这两个人的水平,给他们单独布置作业。尤其吴正,出题难度直接向重点学校看齐。
万达还听到过吴正心情舒畅地在办公室里说:“我平时总是压抑着自己的内心,很多难题不方便拿出来给他们做……就不信难不住他们,还真当我是吃素的?”
等讲完题,已经临近熄灯时间。宿管大爷吹着口哨在楼下来回晃悠,手电筒强光四处游移,偶尔透过窗户照进来,把整间寝室照得亮堂不少。
谢俞正要赶人,发现这帮人聚在一块儿还聊上了,话题越聊越歪:“我周末下了部片,那个,要一起看吗?”
“什么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