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俞往后靠了点:“发什么疯?”
贺朝也知道刚才自己失态,不仅失态,小情绪还表现得相当幼稚,那股情绪发出去之后平复很多,他抓抓头发,说:“没事,屁大点事。”
他说完,又举手对唐森来了句:“老师我下次一定注意。”
这情绪转换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唐森也着实捉摸不透这个孩子,只能愣愣地说了三个“好”。
考试进行到一半,贺朝已经写完试卷,正想趴下来睡会儿,刚枕着胳膊阖上眼睛,听到从底下传来两声敲击声。
他半睁开眼,没动弹:“小朋友,干什么?”
谢俞又用手指敲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手,下面。”
贺朝从下面摸过去,摸到一张纸条。
打开上面只有一个问号。
?
这大概是来自他这位冷酷的同桌最高水准的关怀了。
贺朝很知足。
他觉得他拿起笔能写大段被“冷酷杀手”关心的感言,填满整张纸,不过当他拿起笔,笔尖落在纸上晕开一团墨迹,他顿了顿,最后只写了六个字上去:
——我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