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欠你,你最可怜,”谢俞推开寝室门往外走,打算去走廊尽头没人的地方接着讲,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是,我觊觎你家财产很久了,你最好跟条狗似的守着。”
谢俞没走两步,对面门也开了,贺朝靠在门口看他。
谢俞面不改色越过他往前走,走了一路骂了一路,功力深厚,不带重复的。
等他骂完了,挂掉电话走回来,贺朝才问:“谁啊,这么欠骂。”
贺朝都没问什么事,正常人乍一听,不了解情况的都感觉谢俞才是欺负人的那一方。贺朝却直接给那位被骂了半天的仁兄盖了个欠骂的戳,偏心偏得相当过分。
谢俞本来没想谈这事,听到这话,停下来,站在寝室门口,多说了句:“啊,就是个傻逼。”
谢俞眉眼全是烦躁,戾气过重,要是钟杰现在出现在他面前,再往他手里递根棍,他能毫不犹豫把人打成重度残疾的那种烦躁。
贺朝侧身:“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谢俞没动弹。
贺朝又说:“请你吃糖。”
谢俞讲事情讲得十分精简,能用两个字表达清楚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贺朝听了一圈下来,差不多听明白了,认认真真地建议道:“你继兄,智障儿童?是不是该去看看脑科?”
谢俞笑了一声:“是,智障儿童。”
贺朝说着,想起来刚才朋友圈里那只橘猫,翻给谢俞看:“这只猫,怎么吃成这么肥的?”
“一整条街的人养着,能不肥吗,”谢俞看了一眼,又说,“你翻我朋友圈干什么。”
“我……”贺朝顿了顿,“随便看看。”
“……”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从脑残儿童聊到游戏里的新装备,最后话题落在刘存浩生日上:“耗子下周末生日,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