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完全听不出这句话里带着嘲讽,欣然同意:“我觉得可以,那我们往下看看。”
谢俞:“……”
贺朝放弃的速度相当快,他们压根没动笔,不知不觉试卷就翻页了。
“做题吧,”贺朝说,“这个好做,相信我,只要有点语感是可以猜出来的。”
贺朝说这话的时候那股自信,几乎都要冲出来,糊在谢俞脸上。
“你有语感?”
贺朝说:“我有。三短一长选最长,这种语感。”
最后贺朝自己也觉得这样做题太敷衍——当然也可能是担心试卷太快刷完,他又只能抱着民间驱鬼大全度过漫漫长夜,于是提议好好做题。
“感受一下出题人的用意,”贺朝打开百度翻译,一个词一个词手动翻,“先了解意思。”
两个人分工,各自翻译一段。
那些英文单词谢俞倒着看都认识,现在还得装样子。他开始反思到底是身边这个人宛若智障,还是自己的伪装不够到位。
难道这他妈才是差生的世界?
谢俞扭头看了眼坐在床上,时不时咬咬笔帽没个正形的贺朝。
“这个人,给他的来自美国的朋友写信讲中国的文化和特色,”贺朝翻译说,“长城,中国的标志性建筑,这个……要他看长城,来中国的话。”
“……”
贺朝照着翻译说都能说得逻辑不清。
谢俞有些走神,拿着笔,他突然回想起来第一次进钟家大门的那天。
钟杰直接砸了东西,二话不说转身上楼,钟国飞紧跟着上楼,父子两在书房里聊了很久,然后钟杰不情不愿地下来,四个人吃了一顿尴尬至极的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