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亦铭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看着几乎要把自己逼得歇斯底里的白丫,轻道:“我对小三不会另眼相看,如果你想给萧若飞当小三,我并不会看不起你。”
“但我会自己看不起自己,”白丫苦笑道,“就这样吧,决定了。”她当然知道贝亦铭不会对小三另眼相看,他贝亦铭眼中能在意什么?他只在意苏好,他就是这样对世界万物都持无所谓态度的人。可贝亦铭的三观,她是绝对不能拿过来用的。
“嗯。”贝亦铭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温柔,替她关好门,“你好好休息,多想无益,顺其自然。”
接连几日,白丫都在为即将见面的场景做预演,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失态,把萧若飞当做普通官员对待就好。
这样的催眠久了,白丫惊觉她花了太多时间在萧若飞身上,连她自己的工作都忘了,又开始处理手上的事,渐渐将萧若飞封存在心底的角落里,只等开关被按下,再将思念放出来。
这天,凤凰岛给白丫送来了一只大礼盒,白丫狐疑地接过去,“这是什么?”
“亦铭书记给你准备的,”凤凰岛说,“叫你晚上穿。”
白丫了然,贝亦铭虽然表面上冷淡,仍旧会注意这些细节,面面俱到,真正的绅士,这就是他。
礼盒里是件黑色晚礼,标签还未剪掉,上门显示是五位数。
白丫天马行空地想,穿上这件晚礼的她,不用惊艳了萧若飞,能够惊艳了这时光,在这里流下一道璀璨的光迹,倒也值了。
贝亦铭安排的是一场上流社会的酒会。
白丫穿着贝亦铭送来的晚礼服,挎着贝亦铭的胳膊,与他一齐进入金鼎大酒店的酒会厅堂。
上流社会,在白丫眼里,看来就是大学时男女的一场联谊。
说来好听,是酒会,实际上还不是商人与官员之间互相介绍权贵或女人?这一晚,勾心斗角会被搬到明面上,为达目标,各个使出浑身解数,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在这位权倾朝野的官员谈论的同时,再去与能够给他一个投资大数目的行长继续谈论争取时间,每个人脸上都是虚假的客套。
人的贪念永无止境,位置越高,拥有越多,就更渴望越多,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就如饕餮。
“在那边。”贝亦铭打断白丫漫无目的的感慨。
白丫顺着贝亦铭的目光看过去,一身深色正装的萧若飞,正与人交谈,或者不算是与人交谈,而是听对面之人的喋喋不休。身旁站着他的美丽之妻云彤。
萧若飞仍旧那般威风凛凛器宇轩昂,就是这张冷凛又英俊的脸,将她养出了其他再帅的男人都入不得她眼的毛病。
云彤的长相是标准的名媛长相,灵眉秀目,齿如瓠犀,看起来就是自小受宠,怕是连厨房都没有进过的人。
而她白丫则是打眼一看就是在不良社会中摸爬滚打成就出来的坚强的女人,眼中不经意间流露的是坚韧和野心,没有云彤那般的温婉。
“来,跳支舞。”贝亦铭在白丫如炬的目光下突然开口,说着单手拦着她的腰,转着圈的随着音乐与她步入舞池,优雅地踩着华尔兹的舞步。
舞池是中间的一个空场,已经有很多人在舞。
贝亦铭上场之后,有很多人默默地退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