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淞微微摆手,“那就去帮她吧,这小姑娘,会改变很多事,至少她让你在心心念的人和那人结婚之前找到了她,未尝不是件好事。”
房间里一片平和的寂静,许久后,贝亦铭点头,“明白了。”
走出房间,贝亦铭对冷脸站在门边的白丫淡道:“如果暂时回不去,你想见萧若飞是吧?我帮你,但是我有条件。”
白丫笑了,笑靥如花,“我只要萧若飞,其他任何事,只要你开口,我就帮你到底。”
☆、擦肩而过
不出意料,贝亦铭的行动速度很快,三天后,白丫在食堂餐厅吃饭时,听到了新议论。
“听说过几天京城里又有大官来了,这次官很大,大到书记全面整-风呢!”
白丫闻言脸色猛地一变,扔下饭菜,匆步离开,走了几步又觉太慢,抬脚跑了起来,直冲到楼上找贝亦铭。
贝亦铭却不在,凤凰岛也不在,问了秘书,说早上就出去了。
白丫疾步走回办公室,提起座机拨给贝亦铭,心跳声仿佛就在耳边,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按着急速跳动的心脏,迭声问他,“贝亦铭,是萧若飞要来了吗?是萧若飞吧?要来的人是萧若飞吗?”
贝亦铭沉默了很久,才回答,“嗯。”
白丫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心脏再次失速,声音都无意识地提高了很多,“你现在就跟他在一起是吗?!”
“……嗯。”
贝亦铭的反应反常,不该是这般,他应当是带着笑意取笑她几句的……白丫心思百转,迅速在脑中做着场景预料,突然想到什么,心跳速度慢慢降了下去,声音变低,低到了她从不曾触过的卑微之下,“他……带着他老婆一起来的?”
贝亦铭的回答果然不变,“嗯。”
白丫轻轻地“哦”了一声,蔫蔫地挂了电话。
重重地坐在椅子上,白丫没有了任何的思考能力。她想见萧若飞,但不是有老婆的萧若飞。
为什么要将她带到这个当不当正不正的时间里,哪怕是早两年或是晚两年都可以啊,为什么要是在这样尴尬的档口。
有老婆,有老婆,他为什么会有老婆呢?!那她算什么?!
白丫双手捂着脸,趴在桌子上,哽咽地几乎哭出声音来,眼泪顺着指缝流出来,滴在桌子上,泪水逐渐在桌子上汇集成一张哭泣的脸,像极了她。
疼,心疼得要死了,这场噩梦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白丫父母都是本本分分的知识人,就算白丫对全世界都进行疯狂行为,诸如对外人报复,对自我的堕落,也绝不会成为拆散任何家庭的小三,这是她在刚步入这个社会时就被教导的需要恪守的准则。
可是如今呢?白丫将下唇生生咬破,苍白的下唇瞬间被血液染得鲜红,她仍不知所觉,唯一感觉就是不知所措。
她也是他老婆啊,明媒正娶的老婆,甚至和他有一个那么可爱的女儿,可怎么就沦落到了如今这个进退两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