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亦铭放下钢笔,抬头,偏着脑袋,绕过她,看了眼她身后。
白丫扭头,见是门未关,几步走过去,紧紧关上门,几步返回他面前,脸上难掩喜色地问:“你信我了吗?”
“嗯。”贝亦铭指着会客沙发,“坐,有些事需要慢慢谈。”
贝亦铭对她的相信,已经给白丫增添了很多希望,这时不再焦急,坐到沙发上,点头道:“你问。”
“你说的那位跟你结婚的男人叫什么?”
“萧若飞。”
“萧若飞?”贝亦铭双眼一眯,“京城的那位萧若飞?”
“是,萧若飞。”
贝亦铭显然知道萧若飞的背景,缓缓露出了笑容,而笑容意味不明,“白丫,你竟然能拿得下萧若飞?”
白丫点头微笑,“是。”
萧若飞啊,贝亦铭漫不经心地想,居然是萧若飞啊。
“这事儿你究竟怎么看?”白丫见贝亦铭脸上出现了跟官场之人会面时的高深,忍不住问他。
贝亦铭说得很慢,“我顶多能相信你突然有了预知能力,还是不能相信你来自于未来。前者可以用佛学解释,后者则是违背了自然科学。”
白丫的神色暗了暗,垂下眼睑,轻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属于哪一种。”
“但是你的性格变了很多,这毋庸置疑,”贝亦铭饶有兴趣地笑道,“昨天以前,你性格温和,而刚才冲进来的瞬间,是我不曾想象过的,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的那些年里,发生了什么?”
白丫笑了,“我以前是真喜欢你,因为被你伤了,才变得这么冷静的。你不知道,在我和萧若飞在一起后,他还问过你,我的性格为何这么刚烈,你回答他说因为你。”
“那么现在的改变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萧若飞了?”贝亦铭挑眉问。
白丫点头,“这个自然,”说着似乎想起贝亦铭以前的事,表情突然变得极为自信,镇定自如地微笑道,“另外我知道你去见过苏好了,我知道更多你们的事,所以,你自己看着办。”
贝亦铭对这样竟然威胁他的白丫又片刻的诧异,随即笑了,“晚上带你去见凤老先生,见过之后再决定你该如何。”
凤老先生名为凤淞,凤凰岛即是凤淞的一个儿子。凤淞平时喜欢研究五行八卦,对佛学也颇有研究。商人和官场之人,都对这些方面很在意,凤淞是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是以一直很受贝亦铭的尊敬,贝亦铭常来找凤淞喝茶下棋,很能去骄去噪,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