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李相浮说:警察找我们两个问话。
一刹那,司机握住方向盘的手指一紧,没留神地上的一个坑,车子重重颠簸了一下。
你别紧张,李相浮安慰:我们不是坏人。
想起结束通话前白箬最后几分钟对梨棠棠的控诉,他怀疑这桩伤害案件受害者即为加害者。
秦伽玉向来唯恐天下不乱:不错,目前受害人都还活着。
司机笑容十分勉强:是,是么?
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司机是个狂热的钟表爱好者,没钱买货,但杂志没少看,从其中一人的手表来看,非富即贵。
这样的人应该还不屑抢辆普通小车。
这番推论完全正确,车子一路顺遂地抵达派出所。
李相浮一进去,正好一个年轻小警员拿着文件路过,看到他咦了一声:李相浮?
旁边负责这起事件的人立马问:认识的?
小警员:之前我给他做过笔录。
李相浮瞧着这人有些眼熟,回忆最近的动向说:之前几次给我做笔录的年纪都挺大,还戴着眼镜。
小警员惊讶了,这是做了多少次笔录?他喉头一动:我之前一直在天西古村工作,最近才调过来。
李相浮恍然:原来是你。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当然他们也没太多旧可叙,只是小警员责任心强,叹道:上次绑架案多半有幕后人,一直也没找到,估计悬了。
很快担忧说:回来后还有没有类似的事情?有的话说不准可以并案。
李相浮摇头:后来被绑架的是我儿子,嫌疑人也抓到了。
信息量过大,小警员一时没太反应过来。
说话的时候,李相浮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一旁的秦伽玉,最后停在肩头部位。当初通视频时,对方上半身有疤痕和纹身,可惜仅有他亲眼见过,绑匪不过是口述,不能当做决定性证据。
秦伽玉突然低声说了一句大胆的言辞:你这眼神,瞧着是想要把我扒光。
边说还摊了摊手,示意自己随时恭候大驾。
李相浮定定看着他,闪电般出手,秦伽玉被扯的不是衣领,反而头部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再一看李相浮指间夹着两根头发,笑眯眯道:揪你头发。
这行为谁看了不说一声有病。
今天李相浮的幼稚举动不止一次,刚到射击俱乐部那会儿,就曾躲在背后吓人。秦伽玉一时没往别处想,只是骂了句幼稚。
两人被带去分开问话。
目前证据表明他们和嫌疑人不沾边,没进审讯室,单纯是在办公室进行的笔录环节。
询问大约持续了十分钟,紧接着两人暂时在休息室待着,负责记录的警员将两份笔录合在一起看,相互讨论,紧接着神情极为复杂。
为什么去射击俱乐部?
叙旧。
我怀疑他想害我。
这还只是最基本的提问,有关和受伤母女为什么通电话,有什么关系,双方各执一词,连是不是朋友也说法不一。
秦伽玉说李相浮是故友,李相浮称呼其为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