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钟满腔愤恨对天嚎叫了一声,用力的捶着地面,爬到四眼棕熊尸体边坐了下去。
黄有幸道:“阿钟,记住,不管多么强大的力量冲击你的身体都要挺住,只要能坚持就绝对不能放弃,吸收精灵兽族的修为神力、凝练灵花是对意志力、承受力的考验,只要坚持到最后一定会成功!要是意志力不够坚强,受不了痛苦折磨中途放弃,这片灵花就会消散,白白浪费了,还会伤及你的身体元气!——加油吧,我们期待你的成功,还要靠你的力量背小影走出大森林呢!”
林晨钟按之前学到的方法把神力释放出来,用自己的神力牵引着那团绿色光雾团缓缓落在身边,光雾团围绕着身体散开,整个人都被包围在了其中,他开始鼻吸口吐绿色光雾,每吞吐一次体内的神力似乎就随之增长一份,次数越多神力增长越多越快。
他感觉身体就像一个气球,呼吸吐纳就像一个打气筒,通过口鼻吐纳能量绿光到自己体内转换成神力就像给气球吹气一样,源源不断的神力随着吐纳被吸入,气球不停的被吹大,渐渐的他感觉自己的神力已经太过充盈,热气在体内澎湃涌动,又像是河流堤坝内的洪水总想找一个发泄口冲出去一般,又像惊涛骇浪狂暴的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感觉洪水要决堤了,气球就要冲爆了,礁石要被拍的粉碎,身体在强横的神力的冲击下快要撑不住要爆炸了。
此时每次呼吸都是往体内继续灌注神力,继续吹大气球。有心憋住不呼吸让充气过程暂停一下,根本做不到,憋一会就缺氧,口鼻就会自动打开呼吸,根本无法禁止,所以即使极其痛苦也必须坚持慢慢的呼吸,让神力继续慢慢吹进体内。
仿佛在冬天寒冷的清晨起床后走出温暖的室内,到冰窖一般的室外呼吸清新而凛冽的空气,人忍不住捂着鼻子嘴巴,要弯腰,鼻腔要收缩,鼻毛也忍不住要打卷,空气冷的炸人的肺管子,但是你还必须的呼吸。
他咬牙苦撑着,告诉自己:“我需要一个法宝,一定要跟这团绿色光雾对抗到底,一定要把它吸干吃净,凝练聚顶灵花为己所用。我需要力量,我要把小影背出去!”
痛苦虽然漫长,可是也有尽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晨钟觉得每次吐纳转化而来的神力越来越少了,吹气球的过程似乎要停止了,而此刻气球已经吹到了极限,随时都有可能炸开,心惊胆颤的继续坚持着,又过了一会,呼吸竟然越来越顺畅,神力转化完全停止了。
原本笼罩在他周围的绿色光雾团随着他不停的吐纳被吸收到体内转化为神力,大浓雾团逐渐变得稀薄、变小、变少,又像是斗败了的公鸡,躲开了,逃跑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停止吹气球之后呼吸逐渐顺畅,林晨钟觉得体内的神力像在筋脉里奔腾的野马一样到处狂奔,而自己的皮肤就像一道栅栏,神力的野马奔涌到栅栏附近,使劲的撞击栅栏,总想把它推倒好挣脱栅栏的束缚冲出去,而林晨钟的意志力就像是栅栏的木桩,不管怎么撞击,撞击哪个位置,他也只有一个想法,支撑的木桩绝对不能倒!绝对不让神力的野马破栏冲出去!
这就是意志力的对抗,谁先屈服谁就是输家。
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像在烈火中煅烧;又像是被千万根针在扎每个汗毛孔一样难受;又像一块破布,被左冲右突的神力前后、左右、上下,甚至不分方向的撕扯着,一直要把布撕碎了才肯罢休一般,痛苦之情无法言喻;到极端难忍之时林晨钟不由自主的大叫一声,像是要把体内的烦躁、苦闷、极端难忍喷射出去一部分以便减轻点压力。
偶尔还能听到神力改变着他的身体结构引起的骨骼关节的啪啪作响声。
他也不知道自己和这种极端痛苦的感觉斗争了多久,有什么东西慢慢的透过他的皮肤,渗入到体内,那似乎是一层水把自己包住,一层一层的渗进来,像水浇在干砂堆上,一直往里渗透,根本无法对抗或是阻止,直到那股水渗入到骨髓里,充满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随着这股清凉之水的渗入,狂暴而性如烈火般奔腾的神力之马慢慢平静了下来,冲击的速度和频率在逐渐减少,身体被拉扯被撕裂的感觉也逐渐减轻,被烈火焚烧的不适感渐次减退。
原本皮肤像要被推倒的栅栏,现在那栅栏在慢慢生长演化,由轻薄变得厚实、结实,抵抗冲击的作用逐渐加强;栅栏慢慢变成了一道围墙,开始变得坚固,慢慢又变成一堵厚实的城墙,根本不怕神力冲击,神力野马撞击上去就像清风拂过一般,再没什么痛苦的反应。
野马也折腾够了、累了、慢慢的消停,像是完全被缰绳束缚住了一般,变得循规蹈矩,尽管还是狂奔不停,却是沿着原本神力运行的固定线路一圈一圈的奔跑,再无逾越的迹象。
身上所有的不适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四肢百骸无比舒坦,一种非常愉悦的舒适感逐渐升起来,他觉得力量爆棚,像是突然之间长大了好几岁一般,林晨钟忍不住再次大叫一声。
这次叫喊把他自己从凝练聚顶灵花的入定状态也惊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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